勿以心为形役
逃遁出繁杂的人世间,做真实的自我,和明月为伴,以清风为友。王维遗世独立,放弃了奢华的五斗俸禄,和诗酒为伴,以松菊为友,陶渊明堪称隐逸之宗,爱我自然,返璞归真,勿以心为形役。
出色的黑檀木弓,虽有些笨重,外观毫不出众,但这是檀木弓的本真,是不饰浮华的自然。然而檀木弓拥有者一味追求装饰华美,一幅完整行猎图加之于弓上,故弓一拉即断。
静美之极,是真实的自己,是不为形役的自我超脱,拂去尘世的扰人轻纱,拨开心空阴霾,原野间尽开自由、幸福的生命之花。
独爱林和靖梅妻鹤子的幽雅,形随于心,远离现实的喧嚣,远离漫无边际的纷扰,是林和靖神往的天堂!一梅一鹤留住不恋仕途的心,一梅一鹤留住爱田园的情,纵情山水明月,纵情芬芳清雅。
时间的箭头指向铩羽而归的家园。“田园将芜胡不归”,身不心为形役,以羁鸟作喻,以池鱼作比,犹如冲破金丝笼的小鸟渴望得到一片属于自己展翅高飞的清空玉宇,渴望得到一片有自由,有幸福,有书诗的清雅之宅,虽是“三径就荒”,但“松菊犹存”。童仆欢迎,稚子侯门,归家的心情难以言喻,总算回到魂牵梦绕的田园。
不在仕途委心,不在宦海沉浮,不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保得住一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保得住一份“寒梅傲雪于枝头”的气节。
心存南山松菊的宁静,心存田园秩序的和谐,心存太阳朝开夕落的规则,心存放浪形骸的超脱。不以心为形役是心对于形的升华,是灵魂对于“天堂”的神往,精神的营养孕育爱我自然的胎盘,伴着中国古代文人的泪,伴着中国隐士超脱自然的情。
释去浮华,爱我本真。月辉常驻心间,清泉常驻心间;用于山水的澄明涤荡世间的秽恶,用杯杯美酒洗濯胸中的污浊,追随明月,追随清风,做最超脱的自我。
那月,照一身玉洁冰清;
那风,吹一身轻松自在;
那人,便是心的主宰者,便是生活的缔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