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认为:城里的孩子没有童年。因为城市的生活千篇一律,童年的色彩都被混凝土的灰色所占据。在乡村爷爷家住过的我有幸理解了这句话。
在乡村,不是平坦的水泥地与用钢筋搭成的楼房。地是单纯的泥土地,随雨水而变得泥泞,有阳光就变得干燥。这样的地永远不会让人觉得无聊,在上面奔跑,可以用树技挖洞。蹲下来蹲个半天,洞挖得够深,就有可能刨出几条不知名的虫子。那时会又惊又喜,急忙又把洞填上。那抹柔软的棕色比生硬的灰色要有趣生动得多。
乡村的炉灶跟城市大相径庭。要烧饭,就向里面加柴火,接着要不断扇风,控制火候。锅非常大,让人端不起来。炒菜时用的是一个大锅铲,动作要快而且要用力翻炒。在屋子里没有灯,灶下全是堆积的干草,木柴,火星不断地窜出来,照亮着屋子。与城市电气灶台比起来,石青色的灶台更加充满野味,古朴自然。
城里的孩子在童年中,没怎么经历过暴风雨。而在乡村,这是不可避免的。暴风雨来的那一天,城里见不到的景象是:蝴蝶、蜻蜓一起低飞,乌云遍布,天气闷热。在院中抬头看,只见乌云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大块一大块占据了天空,毫不含糊。少顷,大滴雨落下来,毫不留情地打在茅草屋顶上,爷爷奶奶迅速把水盆放在了那个特定位置接住了漏下的雨水。门外大雨哗哗地下,屋里的雨水也嗒嗒地下。屋里屋外,雨水的合奏仿佛更衬得夜的宁静,容易让人入眠。
城里最大的悲哀,是偶尔能看到几颗微弱的星星。而在乡村,晚上出去走走,伴着蝉鸣,夜色中,繁星闪烁。夜风吹拂,树叶“沙沙”,这时感到的宁静、空旷与自由,却是关在房间里的城市孩子所感受不到的,这是自然赠予的珍贵礼物。
乡村的童年,与田野、与土地、与灶台、与雨点、与星星都是朋友。人与自然之间有着亲密的联系,乡村的童年是多么丰富、有趣。其相比城里的童年也许更多的是电视、手机,这还能算是真正的“童年”吗?
如今,美好的乡村也日渐城市化,水泥房渐渐地隔断人与自然的联系。为了孩子,留住乡村,留住那一片童年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