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开满栀子花的河岸,花瓣散落在河水中,顺流而下的那一瞬间;美是秋灯渐暗,窗外小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水滴仿佛飘浮在光晕上的那一刹那;美是一方潭水上卧在一片荷叶上的青蛙,慵懒地蹲在荷叶上。一幅幅最常见的自然风景的画幕,构成了自然之美。
美是一方落满了清寒梨花的砚台;美是一尊盖着桃花的木制古董。美是遥想十四世纪的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米开朗琪罗,受当时教皇委托在西斯廷教堂堂顶画上基督创世,米开朗琪罗大胆地绘画了裸体。这使当时的教会大为震惊,纷纷加以斥责,称其为“异端”。这种美是为当时世人所忽视的,甚至一时被世俗贴上了“离经叛道”的标志,为众人所轻视甚至鄙视。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摘下了有色眼镜,拂去眼睛上的尘埃,并将这六十余幅画称为宏大的《创世纪》。
这是追求独特,我行我素,个性化的美。它不随波逐流,在欧洲大陆上掀起了革命性的艺术运动,并从此生产了为无数画家所膜拜的洛可可和巴洛克画风。
美是小巷里撑着油纸伞走过的妙龄女子,美是在田埂上抽着旱烟的农夫;美是工地上戴着安全帽工作的工人。他们在生活中也许留下的只有一个背影,但是这样地一个个镜头却留下了美的印记。
美是晨光熹微勾着锄头的陶潜,他隐居避世,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美是耄耋之年仍少年轻狂的苏轼,他诗风清新,纵横恣肆豪健广阔;美是铁骨铮铮,饱尝孤独愤懑的陆放翁,他的精神与思绪,始终犹渡江之铁马冰河,犹塞北之秋风夜雪。
美是中华民族虎虎生机的士族精神,他们有血性,有骨气;美是日耳曼生命强悍,女人纺织,男人战斗的民族习俗;美是日本人菊花与刀的性格,宁死不做俘虏的武士道精神。
总之,美并不是能刻意装饰产生的,他诞生于独特的想法与生活中的有感而发,并非只有吟游诗人、艺术家才能创造美,我们只须稍稍地将生活中琐碎之事升华,过渡成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