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在会宁,就是红军三大主力会师的地方。我爱我的故乡,爱故乡父老乡亲们的质朴、憨厚、勤劳。他们一个个为会宁的发展、为自己的儿女们在一个十年九旱土壤贫瘠的黄土地上默默耕耘,在苦中挣扎,在苦中翻身,在苦中发展,在苦中繁荣,而是一种精神鼓舞着他们,支持着他们。感恩长征给我们会宁带来难以用数字估计的财富,“长征精神”在我们会宁人心中就是力量,就是胜利。在长征胜利七十周年纪念日里我们应该感恩长征精神,重温长征精神,发扬长征精神。
——写在前面
回忆外祖父
外祖父虽已去世多年,但他的形象已深深烙入我的心灵。外公慈祥中带有严肃,严厉中伴有温和。令我终身难忘的是他那双扭曲的手,那双会宁人特有的手,骨节个个变曲。我小时候不懂就问妈妈,她详和而又有几分谦意地摇摇头说:“孩子,以后你会明白的。”是啊!外公为了将母亲兄弟姊妹养活成人,(在那时的社会里即便辛苦劳作也仅仅能得维持生活的粮食,甚至还得挨饿。)外祖父不得不昼夜作息,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他从没说过一个不字。作为一个农家子弟不得不做一些农活。儿时不大喜欢做活,外公出于对外孙的疼爱不曾批评过,只记得有一次他给我讲了长征的故事。从此我印象中的长征就是:一个个饿着肚子却精神饱满,一个个精疲力竭却坚韧不拔的英雄们与敌人对阵。过草地、爬雪山走过二万五千里的征程。我也明白了外公昼夜作息的动力渊源。外公生活极其简单,每次吮饭桌上只有一碟咸菜,我每次吃馍总要掉一些渣儿不管是桌上还是地上,他都用手指沾上塞进嘴里。嘴中还唠叨着:“如果让这一代人去长征早就饿死了。”记得一个冬天的早晨下了场厚厚的雪。外公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说:“孙儿,我们去登雪山好吗?”我一听便乐坏了。踏着厚厚的雪伴着和谐的音乐我们开始登山,登到了半山腰我已是力不从心,本认为外公可以帮我,却不料他一直向着山顶走去,我既恨又气,不得不四肢并用,当我登到山顶时他已候了多时了。他望着洁白的天下说:“看看这美景。”我举目望去,深深为这独有的北国风光而陶醉。只听见外公道:“红军不怕无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我当时不懂,后来才知道这是外公唯一会背的诗——毛泽东的《长征》。外公晚年身患重病,在一次手术中听医生说他执意不打麻药,说什么当年红军在枪林弹雨中都过来了,他还怕一小小手术刀。在那次手术后外公便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他临终时还背着那首《长征》。这就是我的外公,一位普通而又伟大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