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黛黑色的天空下气氛显得尤为凝重,大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豆大的雨点借着天威,随如饿狼一般在楼宇间嚎叫的疾风,一并击打着玻璃,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咚咚”声。
路上空荡荡的,一辆车也没有。然,将人们压迫在家中的却不是这恶劣的天气,而是另一种更为险恶的东西—“新冠病毒”。
“听说武汉又增了一百多例呢。”从事发开始就一直持续关注疫情走向的妈妈说。我的心头一紧,我不安地想:到底中国能不能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呢?“轰,隆隆”,一声惊雷使窗外的交响曲进入最高潮,而我的心情却低落到了低谷。
忽然,远处的灯零散却又有规律地亮了,以一种柔和的光驱散了各自周围部分的黑暗。在灯下守护着安宁的是一个撑着雨伞穿着雨衣的“红袖章”。在病毒肆虐的这些天里,他们始终守卫在各个街口、村口。不准隐患进入半分,即使顶着风迎着雨也始终不移岗位半步,拿着测温仪给过路的人量体温。一辆电动三轮车载着蔬菜大米在雨中疾驶而过,那是每个村子的采购员,为了村民的口腹之需,他们早早晚晚地在村口与各大采购点间往返。充当着村民们的搬运工。看到这一个又一个在岗位或坚守或奔波的背影,我的心因他们而稍梢安了一些。
打开电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被岁月侵蚀,饱经风霜,面露疲意却还是打起精神为全国人民作报告的白发老人—钟南山院士。提起他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这位老人曾在零三年的“非典”中立下了不菲的功劳。本可以在家中作技术指导,当“老资格”的他,却将生死置之度外,亲赴前线调研。
在他身后,是一位位身着防护服戴着三层口罩的医护人员们。他们穿梭各大病区之间,为一个又一个的病人量体温、作心理辅导……夜间值班的他们常常是一声铃响后匆忙地奔向一间病房,在数十分钟甚至数小时后才回到值班室,屁股落在椅上还没坐热却又被一声铃响召唤了去,一个个夜晚在如此循环往复中度过。有时没有轮换到自己值班,他们飞回宿舍,连脸都来不及洗,只为多休息一会儿。被罩得通红的脸上是一条又一条令人心疼的勒痕。
又一声响雷传来,可我却不再畏惧,因为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力量。我知道我并不孤单,在我的身前有许许多多的人举着火把为我照亮前方的道路,他们让我相信天,很快就会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