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常住在外婆家。看惯了初春金黄的油菜花,听腻了盛夏无休止的知了声,金秋“刷刷”的收割声也不再引起我的好奇,我也不再期盼在万籁俱寂的冬日下飘下一场一场白雪。
日子就像井水,虽是那么平淡,又带些甜味儿。家就像一口井,有了井便有井水。我躺在外公的菜园里,当我仰望天上的星星,手里握着那一把把泥土的时候,或者当我回想起儿时和外公外婆往事的时候,我想到公鸡在黎明时的鸣叫,碧绿漂亮的白菜在土地上低吟;我看见了长在土地里的树上的苹果,那“临寒独自开”的白菜林;我想起了初春金黄的油菜花,听到了盛夏无休止的蝉鸣,金秋“刷刷”的落叶声,还看见了冬日下飘落的白雪。
正值金秋,果树上如星星般点缀,淘气的苹果已经熟透,个个都散发着香味儿,红色已经充满脸庞,外公被苹果散发的香味诱惑过去了,“灿啊,苹果已经熟透了,快来吃一个。”外公和蔼地喊着,我在房间里听见了外公的叫喊,激动的上蹿下跳。
我想要自己摘,外公却说:“让我来吧,等会儿你一摔就不得了。”可是我那是调皮淘气,硬要自己摘,但在外公的再三劝说下,还是他自己爬上了梯子。外公的手法总是那么娴熟,一秒钟可以摘好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个个都光鲜亮丽,我蝉得直流口水,看得眼花缭乱。爷爷的手快得看不清了,我眼前冒出了金星。“愣着干嘛,快拿吃。”外公总是那么和蔼,我迫不及待给外公挑了个最大的,自己拿了个比较小的,“你干什么?这个大的给你吃,我吃小的就行了。”我开心地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好吃吗?好吃咱们下次还摘,都给你。”我感动了,内心被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
冬天悄然来临,天黑得比较早。空中已经看不到夏夜眨眼的星星,只有一片漆黑,月亮若隐若现。
我沿着床边下来,忽然有股尿意走出卫生间,现有什么拉着我似的,一股洪流推着我进去,我回头转了转。睡着了,但他的力量在诱惑我,我忍不住打开了它,里面是一张张鲜红的百元大钞,我往门外看了看,经不住诱惑,伸手拿了几张。那一夜,外面下着大雪,狂风怒吼,仿佛看到了刚才我的所作所为。并和夜晚一起将他托给了外公的梦乡,我蹑手蹑脚上了床,我久久不能入睡,外面的大雪呵斥着我,那一夜我是痛苦的,公鸡在窗外鸣叫,我被吵醒了,呆板的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吃了早餐,早餐还是那么枯燥,鸡蛋牛奶面包,我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我忽想起昨夜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勉强的吃了下去。一场下来,外公愤怒地喊了一声,我被吓倒了,想起了昨天昨夜发生的事,“你是不是拿我钱了?要钱你就说为什么要偷?”我惭愧得承认了,早知结果何必当初呢?我后悔用新斥责自己。事后,外公并没有责怪我,而是循循善诱地教育我,我流下了眼泪。
那夜是痛苦的,也是后悔的。
可是人再怎么伟大,终究赶不上时间,外公早就在那年冬天离开了这个万恶的世界。外公对我来说。就是家——心灵的港湾,他是我心中最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