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佝偻孤寞的身影在海岸边贮立良久,他茫然地望着微风涟漪的海面。无情的岁月镌刻在他脸上的是道道密集印痕,这些记录了数十年历史的印痕此时互相拥挤成股。本已干涸的眼眶猛然感觉很潮湿。耄耋之年的他在想55年前锅台边等他买盐回来烧饭的娘。
“这是盐,17岁那年娘叫俺去买盐,在回家的路上遇上抓丁的,俺求长官,待俺把盐给娘送回去再跟你们走,她老等着盐做饭呢。长官不准,说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连推带搡地就把俺拉走了。”“谁知这一离家55年难回头,那远在家乡锅台边等着的俺娘再也没有把儿等回来——老人家望瞎了眼,走啦!”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是从肺腑深处发出的哀鸣。少小离家,终老他乡的游子颤巍巍的手掌托着的纸包中黑褐色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随着1949年蒋家王朝的覆灭,台湾海峡这条狭窄的水域隔断了一代又一代孤岛游子望乡的视线;牵动了一代又一代大陆亲人盼归的心弦。
而曾在国民党新一军教导队服过役的张守河就不同了。他和那隔海遥望大陆母亲的老兵同样是跟着蒋介石败退台湾岛。张守河历尽艰难波折转道日本才回到祖国大陆,一直没有再婚的他重新找到了也一直没有改嫁的阔别几十年的妻子。他们双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等到地老天荒无怨无悔。爱的宽恕期和保鲜期是两个字——无限。这份真爱,在经历了风雨侵蚀,各种复杂因素的干扰之后,依然被他们保存得完好如初,鲜活如初。
石阶上的木圈椅也长夜难眠,始终陷入深深的孤独和矛盾中。
宝岛东部山坡有座园林式的竹艺作坊,远近闻名。这里的主人是祖籍闽南的大陆移民的后代。男主人因反对国民党统治坐大牢时,女主人就常坐在门前石阶上的木圈椅里给孩子讲《阿爸回家》,等着男主人回来。男主人终于回来了,而他带给女主人母子的不是她想要的。男主人却民民进党的极端分子高兴“台独”大旗,狂热的“忘祖”使女主人从此为死不悔改的男主人剃度出家。而今中华民族的这块伤疤还在隐隐作痛。
从《两国论》,“立宪,公投”到如今的“废统论”其实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极端分子徒劳而已,连战、宋楚瑜、郁慕明等将亲母情怀镌刻在历史丰碑上的同时也将那些逆历史潮流而行者钉在了耻辱柱上。最近连战和夫人又一次走下舷梯,踏上母土。台湾岛内民众的回归心切让阿扁等别有用心者走上了穷途末路。
听,海水汹涌澎湃的呼啸声是母亲召唤的喧响,因为游子终要回家,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