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声尖锐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喷出,那是幼小的我正对着母亲大吼大叫,宣泄着我的任性和那对母亲强烈的不满。
“砰!”我将门摔了过去。但是我分明听见的是一颗充满关爱的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哀转久绝,围绕在我心中,久久不散。
曾经的我,心中充满叛逆,对母亲的指导、关爱和批评充耳不闻。每次回到家中,我与母亲便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次与母亲吵完架后,我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也就将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关在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任由良知的谴责与叛逆来回不断的摧残着。
时而久之,房间窗台前那棵母亲送我的小茶树,因再无水分供给而几乎枯死。
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茶花树上那已枯萎的花骨朵儿,黄中泛黑,干巴巴的,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婴孩,也一如我的心。看着,注视着,却终是感到碍眼。便起身下床,冷漠的用力扯下了那个枯萎的花苞,只听阵阵清脆的声音从手中传来,便知道那花苞在我的力量下“骨折”了,碎了。伴随着几片黄叶落下,我的心不禁一阵抽痛,仿佛那个花骨朵儿是我那颗对母亲久已封闭的心。
后来一天,我百无聊赖之时便在房间时收拾旧物,却发现了从前的照片,那是刚出生的我和牙牙学语的我。在每一张照片中,但凡有我和母亲的合照的,母亲的脸上无一例外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用手轻抚着照片上年轻漂亮的母亲,心中浮现出眼角有皱纹,脸上写满了疲惫的母亲,不禁泪浸衣襟,滚烫的泪珠滴在了照片上。
我开始主动和母亲交流,默默将家务做了,算是对从前那还不清的债务一点小小的补偿。对于从前置之不理的小茶花树,我也开始时常浇水、剪去枯死的枝叶,对它开始了精心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某天,我起床后,习惯性的面带着微笑向茶花树问好,才惊喜地发现树上有一抹粉红,如我早已打开的心扉。打开房门,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带微笑,手中端着为我做好的早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