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月,风,很轻很轻,天,很蓝很蓝。偶尔,有几朵白云如烟地飘过。在这座碧绿的山坡上,牛儿惬意地摇着尾巴,鼻孔喷着潮湿的热气。年少的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山歌……
这时,从对面的山坡上传来清亮的木叶声,木叶声声声扣入我的心扉。惹得我双颊发烫,心儿狂跳。 我慌忙捂着胸口,害怕心儿飞了。
那年月,我们都很年轻,年轻得不知天高地厚,年轻得不知未来。那颗年少的心注满了木叶与山歌、山歌与木叶。山村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柔情,那份柔情似海般深远,慢慢地、慢慢地湮没了无知的你和我。
也许,如今的你已不再沉迷与木叶的往事,正如现在的我已不再迷恋山歌一样。尽管,山间的木叶与山歌依然能震撼心灵,但已找不回从前那种感觉。
当两鬓斑白的我们,在村口咋然相遇,一切都还那么熟悉,那副能在生命中永存的神态依旧不变。恍若时光倒流了很远、很远。在相遇时的彼此一笑中,淡化了几十年的幽怨。
你好吗?你可好?
望着你离去的背影,我才恍然:原来你只是对面山坡上那吹木叶的人,我也只是这座山坡上唱山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