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总是如梦如烟,在不远处隔着时光企望。如果梦的被角不经意地被风吹起,那么那缕往日的月光便会在枕边轻眠,轻柔的鼾声会将往事吹送到甜美的梦乡。是只回归的小船在月色中摇荡,轻摇的桨捶打着梦的脊背,让沁人的月光沿着生命的经脉直透骨髓,随着青春的血液一直沉入丹田,最后停靠在灵府里。
真正牵人魂魄的不是清溪,是塞外山庄的那座小楼;真正动人心肠的不是寂寞的小楼,是小楼上的小屋;真正梦绕魂牵的不是温馨的小屋,是小屋睡着的恋人。月光正照着,是佛在合十祝福。在风中一定飘着若隐若现的歌声,飘渺得如烟似雾,从高高的峰头飘过来。因为月色无垠,天地怎能不宽。往事的河岸上生满芦苇,芦花飘荡,掩不住婉转的鸟鸣,那是佛的提醒。夜半时分,该睡去的都掩着夜色入梦了,惟独醒着的守着那片相思如月光般无垠。
我是一个人涉过河的,听着流水里梅花三弄怎么那么孤独。难道是佛让梅花疏影里的笛声,一直响到天明,召唤我去伊甸园,寻找醉人的夏娃?银河实际很宽,我却我着了恋人的小手,人间的七夕总是多于天上。月光吗,不只为了照耀千里的思人。
我惦念的,是佛边的月色,都归于我了,那么远方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