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无数次幻想过,我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满腹诗书,弹琴佛袖,定当能够嫁个如意郎君。即便不是女子,若能够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也好,吟诗舞剑,跨马奔驰,九州山河尽足下。只可惜,我是男子,没能够诗书满腹,也没有风流倜傥,藏于人潮之中,久久不能寻见。
卿若弯弯似月,只出现于夜晚的睡梦之中,似纱似幻,看不清亦碰触不到。偶然遇于路上,也只不过是匆匆而别,回眸都无从谈起。亦或是我有心寻花,只无奈那花早已是已有人家,于是我习惯性的问问路人,这花许是哪家?
梦里或许更真切一些,回梦里吧!
桃花园里惊鸿掠过,风带来一阵桃花雨,一片鲜红的花瓣正好落到我的唇边,有点苦,还有点涩。一袭红裙,太显眼了,羞涩了整片桃园,我看到她藏在树后偷笑,那清脆的笑声如铜铃般在园中回响,画眉鸟也激动的在枝头跳跃起来。我逢卿时,卿一人。
聒噪的午后,杂草茂盛的河边,我去看闲人垂钓。河对岸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林中穿梭,一抬腿,惊跑了一河塘的小鱼,闲人们用鱼钩将我从河里钓起,引来一顿臭骂。一袭白裙,停下了脚步,默默无语,有些委屈,我偷偷地笑了。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我逢卿时,卿一人。
银杏叶终于黄了,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了。我约你在银杏树下,从早晨等到午后,你始终没有出现。等我回家时,你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站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四处张望,你没笑,我也没有言语。我在路这边,你在路那边。我逢卿时,卿一人?
雪花在北风中飘飘摇摇,昏黄的路灯下,我仰着头,细细的数着飘落的雪花,一瓣、两瓣、三瓣······一瓣一瓣的剥离,我快要窒息了。雪来的突然,我从有暖气的房子跑出来,在风中瑟瑟发抖,一件厚厚的棉袄披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把我从迷幻中唤醒,一袭红裙,让寒夜变得温暖了许多。我逢卿时,卿一人。
我是男子,没能够诗书满腹,也没有风流倜傥,藏于人潮之中,久久不能寻见。我是男子,依旧满腹诗书,风流倜傥,在人潮中寻觅你的身影,只愿我逢卿时,卿一人。
梦里更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