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婚姻的城堡里兜兜转转久了之后,我不会再对感情有任何的奢望。
可是,遇上你,我有幸成了那个匍匐在爱情晨光里的朝圣者,并且以等身长磕的虔诚去触摸了那份因你而存在的美丽。时常想,离别若何,只要未负岁月未负卿,我依然还是那个在墨字间为你跋山涉水的女子,我依然还是那个摇着唇间咯咯声响向你跑来的女子,纵然某些悲喜的定格已被你无辜的丢弃,我仍笑着告别曾经与你的这一路白首相伴。
他们说用微笑作舟以祝福摇橹,就能沐浴阳光。是呢,我将曾经牵系的念愿都整齐的排在了岁月的两端,那些为你赶场的欢语都搭成了这个初春时节的戏台,只等着为“见花垂泪,望月悲怀”的过往鸣音开腔。
聚散和离守在我们面前猎猎的撕扯,这样好吗?我忽而想,痛与不痛是不是已经不再重要?又或者我只是一粒未经佛颜染温的种子,捧着一卷尘间烟火经,被你奉信的“不得已”而碾作了平常身?依稀记得在你的纵容里有我的浅笑穿墙越梁,若你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良人,那么请问,你可愿意执手托起我们的相遇而不言离情?可是,你还是会脆生生的告诉我,离别已近,离别已近哦!
我想我还是会去做一个如梨花般的女子吧,为全程送你断不会生了“雨打梨花深闭门”的念想。我只想让你握紧我未及苍老的心,即使你已无力兑付布衫青衣时温厚的身姿。你说,现下的玉兰花都已开了,我无言而笑,因我知道这便是花开的季节了,只是,在你的桃开杏谢里可否看过属于我的凭栏独眺?
在你离别之后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去与人探讨着有关爱情的话题了,因为情深之后所剩的实在是寥寥无几。或许等到哪一天偎近禅寂的寺宇,听低缓的佛语声声时,便可以不必再去纠结何处有你,何处有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