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个平凡而又朴实的农民。而我,是一个农民的孩子。——题记
我的父亲,一个长得并不高(虽然他长得不高,但也在我心里伟岸一阵子),甚至比我还矮了一个头,双手结茧的人。
他的背总是挺直的,笔直地向着天空,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他不笑的时候我没见到,因为他总是在角落里默默的哭泣。)真诚的笑。他仿佛永远都是充满了自信一般,那笑,真诚,那笑,自信。
我从来都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我从来都想不出,为什么一个笑容如此的人,我的父亲。他的眼睛会那样,时时都放着精锐的光。好像是可以洞穿一切。每一次与他对视,都会感觉秘密全无。每一次与他对视,我总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我曾经与他度过了一个让我既快乐而又忧伤的童年,如今我看着他的满头白发,又会想起从前。他笑的时候,我总是像沐浴在阳光下一般,快乐的成长,而当他对我不笑的时候,一个目光,我便心惊胆颤。
他一般不打人的,在我的记忆中,我被他打过一次,也许,你永远都不能想象到那种感觉。因干农活而变得粗糙的手的力量是又多大,打在身上的时候,是火辣辣的疼。而我,被打了之后,升不起一点儿恨意。
别人青春期的时候都会出现叛逆,而我却没有,准确的说,是没有对父亲有过叛逆,因为害怕。
他的笑容从来都是对外人而言的,在家中,我常常看见的都是因为我的一个错误而出现的冰块脸,那时我多么希望有客人来,或者我们都在外面逛街。
当时光如流水一般逝去,当时光的痕迹变身成为他脸上的皱纹,我感觉世界也跟着苍老了。
不知何时开始的,我发现了父亲对我的好,我开始了这样一种认为。在外人面前笑其实是在对我笑,在家里对我发怒实际上是在对自己发怒。
我记得有一次让我感动,那是夏天快要结束,秋季快要来临的时候。核桃成熟了,而我和父亲要干什么呢?就是把他们一个个的从树上打到地面上来。而恰恰运气不好的是,树上有一个马蜂窝,而他仅看了看,便让我躲了起来。他却站在那儿,用烟熏走那窝里蜂,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傻。
后来的我觉得,我错了,那次他对我妈说了这么一句。“我活了几十年了,死了没关系,而孩子还小。”
我!其实已经不小了。
我的父亲,如今在远方打工挣钱,为我读书,我呢?却在这远方心痛着。
一个白发已生的背影,在夕阳中,狭长的影儿,我的父亲,是个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