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可能是周末,人真是疲惫了,下班回家简单做点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下,倒头就睡着了。半夜时分沉睡中一稀梦到了母亲,梦到了母亲照顾我上学,生活的点点滴滴。也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
也许是对母亲的眷恋深沉才会梦到母亲。可能这句话更准确,人离开家愈久,对亲人的牵挂愈深。就这样梦也醒了,人也无了睡意,我便打开床头灯,看看时间已经零晨四时,我拿出笔,找到稿纸,把思绪整理,将点点滴滴岁月中的回忆记录下来。感怀那个曾经的人和远去的岁月。
自从上高中离开农村老家,后来上大学来到省城,工作又辗转了几个省份,可以说离开家乡已经十几个年头了,离开母亲家人的日子已经不短,基本是个标准的游子。平日和家里除了电话联系,别的来往和帮助基本越来越少。
说是上学工作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基本更多只是让父母在心灵感到放心,孩子在好好生活,工作。没有让他们在相邻面前丢脸面,至于更多实质性回报并不多。但是每当看到这些,作为孩子也很愧疚,毕竟日子已去,时不我待,俗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真理啊。
就在三年前,那年大年初七,那天我早早收拾好我的行李,准备和哥哥一起带着年迈的父亲赶到省城医院给父亲治病。因我在外省工作,常年不回家,也只有国庆和春节才能回家和家人团聚,记得那天离开家的时候,我心情有点很压抑,内心莫名的矛盾,恨不得时间过的慢点,我不想早早走,想和母亲多待几日。
但时间到了,一方面我要上班了,一方面要带父亲赶上班时间去省城医院治病。看着眼前患严重高血压病导致下身瘫痪的母亲,艰难的坐在轮椅上,我还是故做坚强,坚持要走。就这样在我提着行李上车的时候,母亲用微弱的语言问了一句“你父亲病严重吗?你什么时间再回家来……”
我瞬间眼角湿润了,仿佛被母亲看出来了什么,是的,若父亲病不严重需要去省城治病吗,我不敢直面看轮椅上坐的她,我轻轻一句“父亲没事,小……小问题……我和哥带父亲看完病,我就不回家过元宵节了,你身体不好,让哥哥,嫂嫂,妹妹陪你一起过,今年国庆节我一定回家……”
就这样我快步上车了。我坐在靠窗位置远远看到母亲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艰难的向我们挥手道别,车暂行暂远,母亲看我们的身影远远消失了,我看母亲的身影也远远消失了,此情此境就同朱自清先生描写的《背影》一模一样。每次回家离开,母亲都会一一不舍,但这次离别更加伤感,也许注定了这次一别将是终生遗憾。从此我和母亲将要天各一方。
真是祸不单行,一礼拜后,家里传来母亲脑溢血去逝的消息。父亲手术才刚结束,来不急休养,我们匆匆办好出院手续,赶回家为母亲奔丧,回到家中看着母亲的遗相我眼角湿润了,我没哭出来。后来我回到单位,一个人关上宿舍的门嚎涛大哭,我哭了很久,没一人知道,一个七尺男儿竟会如此伤心不坚强。
我除了痛哭,没一点别的办法。就这样,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当我不顺利的时候,工作累了的时候,自己开始懈怠的时候,我不敢放松自己,我知道母亲在天堂看着我。虽人已离我而去,但母亲的身影难于从我心灵深处抹去,母亲的一言一行,点点滴滴成了我日后教育孩子的巨大财富。尤其最后艰难一别竟成了我一生的回忆。母亲,您一路走好。
——写给怀念母亲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