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都把我最贵的大衣都披刮到身上了(虽然我不觉得它能挡住这地狱来的阴风的寒冷,但怎么办呢,幸好在外行走的时间并不算长),也不忘记脖子上挂了块皮草,这都要感谢我有个能赚钱的男朋友,要靠我自己,估计我人老珠黄的那天才勉强消费得起,想到这里,我就心灰意冷地觉得人和人的差别真是有珠穆拉玛峰那么高,其实阶级差别就是赤裸裸存在在那,我小的时候不知道,还天真的以为人定胜天,这种想法真的很美国梦,当然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我还没享受到这么拿钱不当钱的生活着,自己不知道的人生,当然想想更容易。通俗点来解释,就好象最近我在看美国版的《顶级厨师》,一个农民拿着黄瓜片和辣烤鸡肉要做寿司,果不其然被淘汰了还气愤评委不懂得欣赏自己,其实,他可能真的以为辣烤鸡肉就是最好吃的了。马克思早就说了,阶级一旦形成,基本上就无法打破。
我特别羡慕这个农民,人不怕什么都懂,或者什么都不懂,就怕自己处于中间阶段,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和张唐在一起,越来越有压力了,特别是我从来就没见过他的家长,感觉我和他的世界,除了一个范甜甜外,也就没有太多的关系,说断也就断了。想到这里,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我在饭店大堂里等了一会儿张唐,他单位远,晚到也很正常。我们住的房子买在富力城,据说和李冰冰一个小区,但我一次也没见到过李冰冰出现过,我只负责住,偶尔一次和物业聊天听说这房子要一千六百万后我就不说话了,物业还告诉我,有个煤老板一次就买了一排,现金全款交易,我觉得我只有在QQ的养成游戏里才能挣出这么多钱来,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一个现实,偏偏该死的物业还问我从事什么职业的,我想了又想,最后告诉他我在外企上班,看他流露出理解的表情,我理解了他的深层含义就是我的长相煤老板是看不上来给我买房金屋藏娇的,这之后我们的聊天愉快多了。但这地儿距离张唐上班的金融街并不算近,他可能是为了照顾在国贸上班的我,虽然他一直善解人意的告诉我买这里纯粹因为这里环境好物业佳交通发达。
不得不说高级场所的暖气都格外的足,在北京的冬天,室内和室外的对比就好像你本来呆在北极,啵地一下任意门,你就去了热带,除了T恤什么的,你都不想在身上留更多的布料以免中暑,我想,大概这是大家为了发泄对寒冷的冬天的不满的一种方式,这种便利和南方人没法用一句两句话能解释清的,我想起寒假时我回了老家,绝望地围在电火炉前不想走开,我家总会出现那么个二逼亲戚,流着鼻涕拢着手对我说,北京有什么好的?冬天都零下十几度的,冻死个人,仿佛这么说自己就取得了极大的优越感,小城市对首都成功逆袭。每当这时我都看着她每年在零度左右过完一整个冬天室外冷室内更冷而导致长满了冻疮的脸,默默想着,你一定要相信,两个互相鄙视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互不作声,才是最好的。要晓得,冷的都让我要哆嗦的时候,我可不想把热量浪费在互相嘲笑这件事上,特别是那些水汽简直是无孔不入钻进我的骨头在冻着我的骨髓。破坏南北和谐的不和谐因素难道不就是家家户户通暖气这一点吗?
想起我刚来北京读书的第一年,我真觉得这里是天堂啊天堂,哪怕天堂里有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