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刚刚懂事的时候,曾经拉着经常不回家的爷爷问东问西:“爷爷,您是做什么的?”
爷爷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我:“爷爷是红旗工程处的。”
“红旗工程处?是不是有很多的红旗啊?一定很红很红吧!”
爷爷大笑:“哈哈,其实啊,爷爷就是盖楼啊,建立矿井啊,所以经常要在外面跑,”
我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爷爷的的话,但是,看着写在爷爷脸上的那些带着笑容的沧桑,从我平时用砖头瓦块过家家的经验中,我猜想,爷爷的工作一定很伟大,像天空一样深不可测。我常常向别的小朋友炫耀:“我爷爷能盖大楼,你爷爷不行吧,哼!”似乎,我凭借爷爷的本领,自己也高人一头了。那种自豪,那种得意,真的令其他的小朋友刮目相看。
转眼,我上了小学,每天下午,叔叔都带着一身疲惫回家,奶奶总是满目慈爱的为他端上热腾腾的馒头。叔叔的食量大的惊人,好像顶得上我们一家人的饭量。我不明白,叔叔为什么总是这么累,为什么总是回家这么晚。终于,有一天,我捧着叔叔那似乎洗不干净的手问:“叔叔,你也是盖楼的吗?你的手怎么洗不干净啊”
叔叔搂着我:“叔叔不盖楼,但叔叔是修汽车的,是专门为盖楼的那些叔叔伯伯们服务的”。
后来,我才明白,叔叔跟爷爷都是红旗工程处的,他们一个直接管工程,一个管后勤。那时,我虽然很小,但是,爷爷和叔叔的巨大的“能力”,足够我“耀武扬威”了。
时光匆匆,到了八十年代,我的爸爸从外地调了回来,一年只见一次的爸爸终于能和我、妈妈、弟弟团圆了。然而,事与愿违,似乎爸爸也总是跑工地,妈妈的唠叨,我和弟弟的抱怨,都无济于事。原来,爸爸的工作也是和咱们的什么“红旗工程处”打交道,尽管工程处改名建安公司,“红旗”依然竖立,工程依然存在,爸爸的工作更加艰难,他竟然涉及建安公司的所有工地,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带着一帮建安的后生们在工地上打拼,测路,出图,施工设计,夜不寐,日不休,辛苦的劳作着……
我的爷爷、爸爸、叔叔,与建安公司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的长辈们都与建安公司系在一条纽带上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的流逝,光阴的穿梭,我的建安的情节也越来越浓。
造化弄人,当我到了成人的年龄,冥冥之中,仿佛有神灵的指引,我的初恋,竟然也是建安人。
二十年前,当我第一次在建安公司的工地上见到他:潇洒的后生,生龙活虎,那种建安人特有的刚毅与执着,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了。在他的身上,我找到了父辈们为了建安公司流离颠沛的影子,却扫去了以前建安人那艰辛打拼的阴霾,萦绕在我眼前的是建安人蒸蒸日上的事业,更是建安人美好未来的憧憬。
年轻的建安人,打开了我感情的闸门,赠与我幸福的家庭。丈夫的爸爸,妈妈,哥哥,也都是建安人。我的祖辈,父辈,三代八口,都把自己的毕生交给我们神圣的建安事业了。
我想,我前辈子一定是欠了建安公司的什么,老天注定要把我死死的捆绑在建安公司的领地。但是,我不后悔,不懊恼,相反,我自豪,我骄傲,我要向所有的人宣布:我是建安家属,是这个光荣群体的一员。
我爱我的丈夫,我爱我的家人,我更爱我们有着光荣历史,有着辉煌灿烂前景的建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