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诗里有太多的回忆和故人,重新翻来读过,依旧走不出来。
长夜月明,檐下细雨,黄昏和日暮,那些长长的心事,存在四季和一日一日的朝暮里,不住的积攒,没有随着一次次的落笔而淡忘,反而更加的沉重。
灯烛照在窗前,浮生早已是书写不尽。这寂然长夜,有明月在旁。我们在等谁,又在念着谁?我们谁也没有等,只是有些固执的想那时还曾年少的人与事,那时,你我还都在。
“只如今,茫茫大雪之中等着谁回顾,明知无人回顾,谁能初心不负。”最终,连故事里也再无回顾,相见不相识。(歌词摘自眉间雪)
不管是故事里还是尘世内,哪里有什么后会有期,江湖再见。在不知道的不自觉里就成了最后一面,以后山长水阔,再也没见过。更甚者,渐渐的淡忘于岁月,相见不识,倒不如不见。
别总是说什么网络发达,交通发达,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别,就成了永远,那些看似不远的距离,仍旧隔绝了一生。
这世间本就是一场梦,镜花水月的虚假里长久了一生。若知道终究是曲终人散,还是选择遇见。
毕竟余生那么长,回忆和故人本就占了一大半,年岁越长,人事越重。倒也不必太过难过,遇见本身何尝不是圆了错过的那场遗憾。
故人不在,往事难言,远信未至,纸笺未回。后来再言及,更多的是用这一城霜雪,冬日不绝掩下还想你。
其实我与你,与任何人都一样,一路相见,一路再见。三千过客,十丈红尘里,我们本就是过客,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