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末,是从未想过的荒芜与孤寂,连带着一场猝不及防的伤痛蔓延而来。
听闻长安今日有雪,而四方不同,不知其他,我抬眼所见之处,一整日只片未见。
本想迎一迎来的风雪,可原来连过客都算不上一场,倒是徒惹伤悲。
没见落雪,便提笔写上一场好坏都可:当繁华落尽,那清瘦的枯枝,会重新的开出一树花,是素白纯粹的那朵,是冬日雪。
天气阴沉沉,即便没有落雪,也没有退散。枯枝败叶零碎的落在长街,只是寥寥行人身影,风细碎的吹落在脸庞,冷冽,生硬,毫无温柔可言。
薄雾半拢的压抑着,天空低沉的笼罩。像眼下的城市,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所有的喧嚣尘闹,一夜之间,都安静了。
我在的城市啊,他生病了。而我能为它做的,大约就是安静的不去打扰,祈祷早日的过去。
北风会吹散尘埃,浓雾四散,天光会重新透过乌云,云雾当休。越窗而去依旧可见万家灯火,与平常一样,又不一样,终也会再如往常。
山河终会无恙,喧嚣亦会重归,人间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