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在欢声笑语中偶然而至。
由于疫情,地理位置远,好些年过得都很平淡,过年了也没什么感觉,无非是又长大了一岁,做的事情又多了,应付的责任,该尽的义务在变多,也许成长就是这样吧。
依稀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时,对过年别有一番喜爱,过年前几个月,母亲就开始张罗买过年新衣,过年干果糖果、小零食、年货等等,等到临近年终时,再到批发厂买些对联呀,春联呀,窗花呀之类的,小时候啊,总喜欢热闹母亲干什么我都要屁颠屁颠跟在屁股后,觉得我的家乡好大啊,逛都逛不完,亲朋好友们在前面逛,我们一些小朋友跟在后面,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脆脆的糖壳咬下去“吧吧”一声,甜蜜溢出了嘴角。
小时候过年,说实话是真的开心,那会儿过年回农村奶奶家,奶奶儿女多,孙子、外孙、孙女很多,几十个人都要在正窑里,那时老家还养着几百只羊,所以每每回去,远隔百里就能闻到一股羊粪味,不用想,光嗅羊粪的味道就能猜到奶奶家到了,该从熟睡中醒来了,每到过年回去后,爷爷总会杀好几只小羊羔,一只留着过年这几天吃,剩下的你一点他一点都分了,那时候啊,父亲和他的弟兄们关系还好,过年都聚在一起,奶奶也还在农村里,那段能享受到亲人和睦团圆的感觉是真的好,在当时看似普通的年味却是如今我再也见不到的童话了。
前7、8年前,环境问题还没有如今这么严重,那时候过年放鞭炮是被允许的,我的母亲做事一向很抠门再加上当时家里却是不富有,每每过年,只会给我和妹妹买些甩炮意思意思,我们都很气愤,相反,我二叔家却不如此,他们当时日子过得还不错,每回过年会老家都会带会一后备箱的各式各样好玩的炮,比如像那种一点会“呲溜”一下飞上飞天,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花,还有像现在很流行的一种小型的手拿烟花……我们于是去“偷”我堂哥他们家的炮。爷爷垒好了旺火,一块一块的炭,整整齐齐的上面还粘上了他自己写的“来年财源旺”对联,叙到这,感觉又有说不尽的话,叙不完的情。
我们那时候小贪玩,村里头也没有个啥网,看不了心爱的《熊出没之春节》,就只能要不掘地,要么翻墙,闲得不行了再抠抠奶奶院里种的西红柿、豆角之类的。扑克在当时可是春节过年极为有趣的一项娱乐活动。“脱皮裤”“捉红三”“拉毛驴”……其中“脱皮裤”和“拉毛驴”是我最擅长的扑克玩法(其实是我最能犯规的玩法)。玩输了,不甘心的我就会在爷爷的纸糊窗上抠一个又一个洞,再画上我自以为很好看的“三角形公主”,玩累了,就和堂弟、堂妹们在爷爷房门头上拴上两根麻绳,做成荡秋千,虽说这秋千有点费屁股,不过在当时足以快活一下午了。
过年的时候下雪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大树的白皮卡车上铺满了细细软软的雪花,我们几个小朋友总喜欢在上面玩过家家,路边捡些小石子,到房梁上采些金针花,从羊圈里偷些草,溜到狗窝里顺个骨头,再用沉睡了几十年的破铁锅,就着雪水做“草炒骨头花子”,哈哈,现在想起来莫名有些好笑。
记忆中的年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