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中的屋顶上,爬上了竹竿的绿色痕迹,阶梯上布满苔藓,一片又一片,苔痕都蔓延到屋顶了,成为童话世界里的小屋,年代久远但温馨。
看到了晾在竹竿上的衣服,红白相间,花纹随风畅言,波浪水随鸟歌唱,小熊随环境舞动,那红玉的脸庞,黑玉的眼睛,神秘而看不透的神情,如此让人着迷,但无论如何都有着年老的痕迹,突然一滴水从衣服上流到底,咸咸的,它似一双手抚摸着遗忘的回忆,填平杂乱的心迹,安慰受伤的心灵。
淡黄的土地上有这几只鸡鸭,它们在相互交流着,叽叽喳喳都不像早晨麻雀的叫声,这种叫声是那样清脆与舒适,一下两下的音符飘着,笑着,跳着,不带一点悲伤。垂头丧气时,火冒三丈是叫声的音色变了,他们从喉咙发出巨大的叫声,一边睡熟的小鸭与小鸡也突然惊醒,他们晕眩烦躁,随着时间也活跃了。不远处有一条小河,爷爷与奶奶常常带我去那里玩耍,每次过去时都不记得穿鞋子,于是在泥土上按下一个又一个的小脚,五个小脚趾的痕迹反而模糊,而大脚庞是如此清晰,紧随是鞋子的大脚印,一个浅一个深,一眼望去,脚印成了一个“与”字,脚上粘着泥土,陷下去,拉起来,土壤都是柔和的,暖的,慢慢坐在岸边……
穿着那件衣服,在水中时不时发出“扑扑扑”的清脆声,听起来没有铃声那么清脆悦耳,没有鼓声那么震撼,没有男低音那么雄厚,——可它是那么与众不同,暖暖的,却又凉凉的,烧着连接心脏的血管,它在咆哮,喷涌出血液,却也并不那么冰冷,那种热,那种烫,却又调饰我的小脚丫,小脚丫与小溪玩耍,他一言,我一句,就这样他成了我的伙伴。
我非常喜欢看小溪旁的麦穗,玉米和油菜花,或那里的青菜与蚕豆,他们种植非常有条理,那些叔叔与伯伯们,戴着帽子,弯着腰,手提一桶水,手拿耙子,一边灌水,熟练地翻着土地,就像炒着自己心爱的菜,自己辛苦种的菜,熟练地用手背擦着汗,从口袋掏出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他们耕完地,便也会陪着我聊聊天,有时我靠在小溪旁的石头边,远望着他们,他们给我的只有微笑,笑容是那么灿烂与动人,我尤其是喜欢在太阳落山,偷偷在快要吃晚饭期间,跑出去看那夕阳下的风景,我常常感到它在泛滥着一种热情,无可抗拒的热情,余阳边上的黄光慢慢变暗了,太阳快落山了,我摇晃着脚丫大声与太阳再见,只伴随着一声尖叫:“奥君,快来吃饭了,别看了,菜都快凉了,和着一声‘奥君’,你奶奶叫你吃饭,待会该着急了”,也只看到了他们还在耕地!听到这里,也只能急匆匆跑回家,吃着香喷喷的米饭,一口一夹大白菜。
水流声再次想起,把我打入现实,可这一次响起,却不是那条小溪的声音,而是洒水机的声音,一眼再次望去,只有那冰冷的土地与房屋,一座高楼建在土地上,压在上面,土地沉重呻吟,我这一次真的听不见小溪的声音,听不见奶奶与叔叔伯伯们叫唤我的声音,只听见一阵悲凉的哭声与哀痛声,眼泪从眼眶挤出,笑声没有了。
城市化固然好,可又有多少欢声笑语被埋没?城市在发展,人们的生活没有从前那样朴实无华了,变得担忧焦虑了。
什么时候哭声不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