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路过湖塘,在一条弯弯曲曲绵延数百米的河床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布满了碧绿的菱叶。垂柳飘拂的绿荫深处,随后飘出来一只只菱盆,菱叶表面被划开,露出叶子表面下水的痕迹。自制的菱盆中,端坐着几位老人,一边用手上的木板轻轻在盆边拨荡,一边随着菱盆贴在水面或左右旋转、或漂游向前,划开密密麻麻的菱叶,捞出菱秧摘下老菱。这时我耳畔仿佛响起了邓丽君绵绵柔柔的歌声:“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妹有情,得呀得郎有心。就好像两菱角,从来不分离呀,我俩一条心……”
说起老菱,对于从小生活在农村里的人并不陌生,它烤熟后的口感与板栗极为相似,故又称“水栗子”。老菱是一种水生植物,其果肉可食,嫩茎可作菜蔬,果有尖锐双角,俗称菱角。菱是一年生草本水生植物,又称“水中落花生”,垂生于水中密叶下,必须全株拿起来倒翻,才可以看得见它们。通常是一年中进入春天后,就要设置育苗地培育种苗,到初夏五月底至六月初,将稻田整理筑地、筑埂,引水入田,移植菱角种苗。据史料记载:它的栽培史距今已有3000多年历史了,对于不同外形的菱角古人用不同的称谓来区分,《武陵记》就说:“四角三菱曰芰,两角曰菱。”常见的是水红菱,此外还有青菱、乌菱等,如李时珍所记:“家菱种于破塘,叶、实俱大,角软而脆,亦有两角弯卷如弓形者,其色有青、有红、有紫,嫩时剥食,皮脆肉美,盖佳果也。”
新鲜老菱自然最是脆嫩鲜甜,而按《调鼎集》的说法,“菱魂尤在壳中也”。老了的菱角则多半磨做菱粉,除此之外,鲜嫩的菱秧也是绝妙的入馔材料,切碎了作为馅料或是与肉末同炒,皆是极为清新可贵的佳肴风味。李声波/文
老菱是一年生草本水生植物菱的果实。外形有些犹如牛头,有无角的,一角的,二角的,三角的,品种不同外形也各不相同。家乡最常见的是两角菱中的乌菱,长江一带等南方各地多产。属于晚熟品种,清明、谷雨时播种,立秋、寒露时采收,皮暗绿色,两角粗长而下弯。这种乌菱品质好,不仅含淀粉多,其味道也是极为可口的。
虽然老菱外貌不太美观,但是营养价值十分丰富,含有丰富的淀粉、蛋白质、葡萄糖、不饱和脂肪酸及多种维生素,如维生素B1、B2、C,胡萝卜素及钙、磷、铁等微量元素。每百克鲜菱肉中含有蛋白质3.6克,脂肪0.5克,糖类24克,并含有尼克酸、核黄素、维生素和钙、磷、铁、多种氨基酸等营养物质,容易被人体所消化吸收。《本草纲目》中说食菱角能补脾胃,强股膝,健力益气,菱粉粥有益胃肠,可解内热,祛疾强身,老年人常食有益。菱角煮牛肉对解除神经痛、头痛、关节痛、腰腿痛等病症有很好的治疗作用。古人认为多吃菱角可以补五脏,除百病,还可轻身。所谓轻身,就是有减肥健美的作用,因为食菱角可增加腹中饱感,不易堆积脂肪,适合单纯性肥胖症者在减肥期间食用。李声波/文
挑选老菱的方法,就是将菱放置于水中,较成熟的菱角会沉入水底,重者为佳,浮在水面上的一般为嫩菱。古人更是在研究中发现了菱角对于食道癌、乳腺癌、子宫癌及其他癌症的防治。除了菱肉、菱壳、菱柄、菱叶等皆可入药外,菱草茎可用于小儿头部疮毒,鲜菱柄捣烂敷并时时擦之,可使皮肤性疣赘脱落;老菱壳烧灰存性敷可治黄水疮、痔疮等疾病。
若将带壳老菱放入冰箱可保存一周,塑胶袋上要留洞通风,以免湿气在袋中易于发霉;去壳老菱放进保鲜盒中,再包一层保鲜膜,放冰箱冷藏可保存多天。老菱的食用方法有很多,生食以皮脆肉嫩的嫩菱为好,熟食以肉质洁白的老菱为佳,食法上煮、炖、烧、煨等均可,像炒嫩菱、菱炖排骨、菱炒肉片、菱煨鸡及菱烧豆腐等等,均被民间认为是一道风味独特的好菜肴。但值得需要注意的是,生吃过多老菱易损伤脾胃,大家宜应煮熟吃为佳。李声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