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仿佛从一个沉重的旋涡里挣扎出来。我被那杯具的色调所感动,被作家神奇的笔所吸引。
《安娜·卡列尼娜》问世一百多年了。这部出自巨匠之手的艺术杰作,不但没有减色,反而显得更为瑰丽。
安娜是俄国十九世纪后半期受欧洲资本主义思想影响而独立意识有所觉醒敢于追求自我感情的贵族女性,她不仅仅天生丽质,光艳夺人,而且纯真、诚实、端庄、聪慧,还有一个复杂而有诗意的内心世界。
从书中说的状况来看,我能够大胆地推测,安娜在遇到渥伦斯基之前是幸福的。当时她和卡列宁已经幸福地生活了八九年,有了一位八岁的儿子。
安娜以青春和美貌获得了财富、地位、家庭幸福等,甚至因此为哥哥在官场谋得了官职。在婚后八年间,她曾发奋去爱丈夫和儿子。
而之后由于世风日下、婚姻自由等社会现实及思想,最后激起了她红杏出墙的欲望波澜。与渥伦斯基的邂逅,重新唤醒了她对生活的追求。
她要生活,也就是要感情。她最后跨越了礼教的樊篱。作为已婚的端庄的妇女,要跨出这一步,需要有很大的决心和勇气,虽则在当时上流社会私通已司空见惯了。
但她的勇气主要在于,不愿与淫荡无耻的贵族妇女同流合污,不愿像她们那样长期欺骗丈夫,毅然把暧昧的关联公开。这样做的结果显然是向上流社会挑战,从而被拒于上流社会的门外,同时也受到卡列宁的残酷报复:既不答应她离婚,又不让她亲近爱子。
她徒然挣扎,曾为感情而牺牲母爱,可这感情又成了镜花水月。她最后越来越深地陷入杯具的命运。
但是,虽说造成她的杯具的是包括卡列宁、渥伦斯基在内的上流社会,安娜作为杯具人物,本身也不是没有过错;安娜的错误就在于她拥有了卡列宁所给予的一切之后又想再拥有与渥伦斯基的感情。
正因这不仅仅违反了婚姻的契约原则,也违反了感情的原则。长期以来,主张婚外偷情合理的主要理由之一是:人在任何时候任何状况下都有追求感情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追求感情的权力这一点是没有错,但错的是任何的权力都不是毫无限制的。
这就好像每个人都有性爱的权利,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不受限制地像动物那样随时随地。
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位留里克王室的后裔,受时代的洗礼而敢于为生活而同社会抗争,但她自己却未能完全挣脱旧思想意识的桎梏,她不仅仅一再对卡列宁怀有负罪感,而且也不能割断同上流社会的血缘关联,因此她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实际上她没有真正学会爱。同渥伦斯基的一见钟情,似乎因他慷慨好施,主要却是倾心于他的仪表、风度,出于自己旺盛的生命力的自发要求,并不基于共同的思想感情。
这种感情是盲目的,实际上几乎全是情欲,而情欲是难以持久的。渥伦斯基初时为了虚荣心而猎逐她,一度因安娜的真挚的爱而变得严肃专一,但不久就因功名之心而厌弃她。
而安娜把感情当作整个生活,沉溺其中,要渥伦斯基与她朝夕厮守一齐,甚至甘为他的无条件的奴隶。于是她的精神品质渐渐失去了光彩。
为了重新唤起渥伦斯基的爱,竟不惜以姿色的魅力编织感情的网,并且逐渐习惯于虚伪和欺骗的精神。最后,她的爱越来越自私,以致在不满足时变成了恨。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过多地责备安娜,须知她生活在历史的转折时期。如果说她同社会的外在矛盾,是由于新事物受旧事物压制,那么,她自身的矛盾,则是新萌发的意识未能战胜根深蒂固的旧意识。
何况当时能代替旧的道德观念的新观念尚未构成。因此能够说,她身上集中了时代的各种矛盾。她的自杀,从主观上说是寻求解脱,也是对渥伦斯基的报复及对上流社会的抗议;客观上则是由于集中了各种时代的矛盾而无法克服,从而无可避免地成为这个转折时期祭坛的牺牲。这种必然性证明了安娜杯具的深度。
就艺术来说,《安娜·卡列宁娜》确实令人叹为观止。它的融合无间、互相呼应的两条线索的结构,继《战争与和平》之后,又一次成为“背离欧洲形式”、找到新的框架的传世之作。再则这部小说的每一场面、每一插曲、每一画面,一般不只是背景或偶然的布景,而是整体的有机部分,这也显示出结构的严密性和完整性。
小说《安娜卡列尼娜》这部名著的思想主题是常读常新,令人百读不厌的,这也许就是托尔斯泰的小说的魅力。而且在不一样的时代、不一样的文化背景下,读者对托尔斯泰的小说会有不一样的明白与评价,而这些作品也会产生不一样的作用与影响。因此需要我们反复阅读,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发现、新的感悟和新的收获。
在这些年读过了一系列文学名著后,我感觉到,名著就是名著,就是不一样凡响。经典名著大多是影响了几代人,流传了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受到读者和时刻的长期检验,作为人类重要的文化遗产流传下来。它的语言、情节、人物形象和深刻揭示时代和生活的真实描述以及对读者所产生的震撼力,远不是此刻的所谓热门小说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