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刻天崩地裂,山河动荡,即使幕天席地,也能倒头就睡。啊,缘何困倦如斯?
神思恍惚,趴课桌上感觉前面的东西都在晃荡。眼皮你侬我侬,依依不舍,明明灭灭。看什么都模糊,微凉夜风,倒让人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正载着忘川河中的一叶小舟。脑海隐约着不知是梦非梦,总有声音贴着耳朵说话。耳语着什么记不得,只知道人声嘈杂时没头没脑冒出一个人名“渡七”。
那时候脑壳里好像荡漾着一汪安静夜晚般深蓝的海,强撑着支起头来,睁开眼并没有晕眩甚的,海风好像还在吹,耳畔却已没有低语,受惊样的再不出现。但是有一股昏昏沉沉的力道,拉着我,沉溺在这片温柔融暖的海中。我只能感到愈陷愈深,海水包裹着四肢百骸,挣不开也不想挣。只任自己沉浮。那海生来就是我的一部分,它既是我,我即是它,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