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在家淋浴,结果洗到一半没热水,连忙把自己擦干,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才意识到已经秋天了。
一觉醒来,头晕眼花,只觉得脑袋热得冒烟,便找来体温计测量。一看,39.2度,我想这回真的是发烧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咳嗽就开始了。不咳我都忘了自己有慢性支气管炎,就这一声咳嗽愣是断断续续咳到现在,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终于,实在无法忍受,毕竟不停地咳嗽,难以入眠,踉踉跄跄走到医院,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位置坐下输液。药液顺着滴管流进血液,冰凉,像极了我的心情。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身上,炽热,像极了我的体温。
其实,感冒发烧支气管炎并不是什么大事,虽然难受了些,却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打击。可是,偏偏拍了个胸透,才发现除了肺和气管,心脏也有很大的问题。或者,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医生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小伙子,你二十几岁的身体,为什么心脏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于是,心情实在是糟透,一心只想着下班回家,然后在床上安静地躺下。正当郁闷,朋友来了个电话,说是有活动。像往常一样,三个人,一箱酒,掷骰子吹牛聊天。我以为我可以和以前一样一直喝,喝到所有人都趴在桌子底下,可越喝越觉得不舒服,才想起来头孢和酒精相克,死撑着喝到曲终人散。
到家已是零点,简单漱了个口便倒在了床上。身体真是很大的脾气,我觉得身心俱疲,他却觉得意犹未尽,活生生咳到两点半。只觉得呼吸突然急促,一阵心悸,立马向卫生间跑去。接下来翻江倒海,可能连去年的年夜饭都吐了出来,吐着吐着肠胃灼热,我已经浑身湿透,跟寒冷的夜色和晚风显得格格不入。我努力支撑着化妆台,一遍又一遍地洗脸、漱口,但内脏的翻滚和绞痛让我显得格外弱小无力。
三点十五分,我打开卫生间的灯,看着镜子里的人,两眼含泪,面色苍白,带着最后一丝坚强和毅力,穿上外套,拧动钥匙。没人知道三点多的车外多么凄凉冷漠,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清醒和孤独,才能听到一脚油门下发动机的轰鸣和怒吼。
接下来的事情再明显不过了,我活得很好,至少目前是这样,不然也没办法把这些写下来。跟朋友开玩笑说,要是身边有个人,或许就不会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