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我们俩挺瘦,也挺熟。我们三年前见过,第一次见面我忘记是在哪里了,我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轻晃着。
我说,哥们你叫什么名字。我的话刚说出口他就接上,“我叫张衡”。张衡,发明地动仪的那个?他听见就笑了,他笑的时候脸上漏出了斑点状的麻子。我把手缩了缩。
那时我还是个白痴,一个白痴是感觉不到自己是白痴的,但是他能感觉出哪些人是白痴。那时候我放眼望去满地都是黑压压的人,他们的默契渗透进生活的骨髓里,由不得我横插一脚。
我把我的郁闷告诉了张衡,他果真以为我说的是真的,并告诉我不用费尽心机的寻找容身之处,我能站在他们头上干嘛还要跟他们站在一起。他果然是个白痴。
我跟张衡的谈话自那一次后就再也没继续过,他很配合我的沉默,或者说他比我更沉默。我们关系的升温还是最近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