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戴白纱,身披曳地白裙,大婚在即。
当时,有几位女孩和我一样出嫁,我们化好妆等着各自的婚车来接。
站在旁边的大姐,看到其他的新娘头上带着花环,就问我是否也需要一个。
我环视四周,发现白纱新娘配上花环,甚是好看。于是点头同意。
可是上哪儿去弄呢?大姐姐环顾四周,发现街道的另一侧种着一棵柳树,她径自走了过去,想折下一枝,却被旁人的目光弄得下不去手,大家都很奇怪的盯着她。
我走到旁边一位穿着制服的大叔面前,说明今天我大喜,需要一个花环。大叔向我道喜,旁人脸上也换上了喜气洋洋的笑容,向我贺喜。大叔还亲自过来说帮我摘,大姐姐在旁边说:看来女人还是要柔弱一点好,因为你今天这样的柔软的话语恳求,我是做不了的。
大叔听到了,就说:也不是柔弱就好,我们喜欢顽皮活泼的。
我听后,心中不快,因为自己不是顽皮的好玩的那种女孩。
一切就绪,车来了,我沮丧的低着头,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车是什么样,只是朝一扇为我打开的车门钻进去,白鞋跟太高,一时卡住,大姐姐坐在我的右侧,一面帮我把裙摆弄进来,一面帮我把鞋子拔出来,左侧一个男人看到我一个新娘这样一幅狼狈的样子,一脸的嫌弃。
车子开了,我这时才有时间打量车子内部,这居然是一辆公交车,车子里居然坐着几个非洲外国人。奇怪,我也不恼,尽然挪开目光,开始担忧接下来的见面。
我穿着婚纱,赶往新郎家,可是我常年作践自己的身体,我怕今晚我的秘密就要被发现,真是莫大的耻辱。二来,我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新郎,只听说是我高一的同学,当初见到我时惊为天人,旁人说了他的名字,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记得有这个同学。
“姐,我真的不想嫁。”
姐瞟了我一眼,不屑地移开,一幅“到现在还说这个未免太晚”的样子。我也自知说这话毫无意义,便不再开口。
大姐姐突然开口:你可知,他是X市有名的……
我听着,有些惊讶,有些期待,有了另外的打算。
到站时,突然下起了暴雨,我们没有伞,只能淋着雨跑。奇怪的是,大姐姐是我的伴娘,那位嫌弃我的男子居然是我的伴郎。我们一起跑,洁白的婚纱溅了泥污,我心中已经有悔意。
坐上他家来接的车,司机载着我们居然一直开到了室内。
室内确实富丽堂皇,开阔大气。可是静静地,别墅居然没什么人。
我四处找着,走到通往厨房的长廊,母亲跟上来,突然扯了我的手,提醒我注意厨房那个背对着我们正在接水的男子。从母亲暧昧的期待的巴结的笑中,我知道,这个不知面目的男子,就是我嫁的人。
男子穿得干净整洁,白衬衫加灰色的薄线衫,背影和身材与舅舅家的表姐夫像极了,我大为惊慌。我曾经爱上过自己的表姐夫,却用逃避压制了情欲,也守住了底线。
那个男子接完水,终于转过身来,走到距我不远的地方。我慢慢走了过去,他长得倒是俊朗,有点像当初我爱的那个高瘦白衣少年。我盯着他看,他意识到了,回看了我,不知是害羞还是逃避,便走开了。
我失望,这就是我要嫁的人吗?当下有了悔婚的打算。
我来到客厅把白皮鞋脱了,厚袜子也脱了,光着脚踩到地上。母亲出来,皱着眉盯着我的脚,似乎责怪我的不成体统。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走到另一个房间,看到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在做鞋垫,已经开始绣花纹,看着她劳累的样子,我嘱咐她眼睛注意休息。
之后,我如释重负走出来,迈着坚定步子朝他走去:我们解除婚约吧,我嫁的是你这个人,人不对,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这时,梦醒了。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