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窗而坐,透过厚黑玻璃痴望,零星点缀。
想前几日轻风拂面的惊喜,现细想有些失落。
快睡着的一刻有种柔和的陶醉。
可惜随之而至的幻境福祸由梦。
晚上吃的再饱,还是会饿。
看一朵花绽放以后,多少欢颜能够永恒如故。
一切刹那不住。
无常是苦,雨水落。
空净眼见,便是我的快乐。
镜子一直在那,谁在有谁。
阳光里,宿前石径路上的石板有一束刺眼的金黄。
捡起,一枚五角的硬币。
一边写着中国人民银行,一面竟画着一叶一开着的荷。
年份是二零零七年。
一叹那一年,我在做什么呢。
握着这枚钱,能得到的,却是依稀的记忆。
总想寻一个高尚的理由,以期在良好的感觉中活着。
把每一次夜晩的睡去当做一次生命的革洗,明晨再起,又是一回涅盘重生的新鲜。
执着的空不是什么也没有。
只是你看不到摸不到而已。
或许空里面什么都有。
舍却我执,思想可以在自在的苍茫间行走。
今天偶尔守着孤村塘边叹,一枝枯苇的凄美。
哪一天,还能有一呆痴的我,赞新苇随风的摇首。
为什么等了三世的因才得以相遇今生。
却仿佛只是,佛指间一枚够不着的糖果。
夜深如漆。山溪之音渐渐清楚明亮。
故乡一定安闲无事,闭目飘然到紧闭的门前一趟。
佛呵,我带了一瓶血色的高粱酒。
此际无他,放下架子,下来对饮如何。
烟也刚买,可替您点上一支,品一品这浮世的寂寞。
酒过二口,佛间有些酒意,仿曰没你陪,这夜还真无聊。
我轻叹对曰,我也甚是无聊。
佛闻言笑骂,你的小命不过是吾之眨眼的瞬间,只有月色知我一千年的孤单。
我低头沉闷方明白,原来不是我最惨。
窗外不知哪方来的一丝风,吹得纱帘柔舞,身旁。泥翁弹着一曲无声的琵琶。
酒瓶干,佛仿佛有些醉意。
站起身来,摇摇摆摆。
继尔清吟一首歌,迷音玄妙。破空极悦。
歌中语,家乡遥远吗,我为什么在这儿。
我痴,每个人都有一个越来越远的故乡。
正发呆,佛歌罢。
与我道,该歇了。
夜来,可有问言。
我汗颜,低语,何时是我重生的日期。
这一生忘不去的那人,下一世还能再见吗。
抖然一恍愡,背后一阵寒凉。
才发现,做了一个南柯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