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要去S城,所以比往日起得要早些。但是,洗洗漱漱,磨磨唧唧,还是拖拉到了九时多才离开家。下雨,没伞,走在林荫下,还是不断被雨侵。原想,若天晴坐公交车去火车站,节省总会多出点钱来。争钱得流汗卖力气,省钱也得出力受苦吗!但今天看来有些为难,去火车站,附近的公交车站都离得较远,而且下了公交车还得走上一段路才能到,这肯定会误车、会淋湿、会心慌。
赶车,淋雨,不得不考虑坐的士走。放眼注意的士,走走停停看看,又过去了十来分钟,总算是老天帮忙,迎面开来一辆。招手,拦下,上车,麻麻利利的动作,连惯迅速。去火车站,好嘞,一令一答,车起轮转,驶向了火车站。
坐在车上,不想无聊,逐与驾驶员攀唠起来。话间,方知那货也是条懒虫,才刚刚出来做生意,但倒是有些理由,昨晚他与友们节聚喝酒打牌了。无意间看到他挂在车挡风玻璃上的手机,不时传出交通用车告知,“某某路段有客人要去哪儿”,我好奇地问他,这为何?他说,这是在告知路经的司机,为客人提供用车方便。文明,科技奏响的城市文明,一股暖流爽受着百姓越来越多的幸福感。
一唠一聊,我们很快就到了火车站。下车,提上随行,付钱,说声再见,我快速地进了机售室排队。采用电子机器售票,替代人工售票,是人类的进步,是现代的亮丽。不过也难为了一些落伍科技的人,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科学越发达,事情越复杂。实际上,只有不会的人才会有这种体感,有道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吗!看来,现在真的需要来个清扫科盲运动,让那些日常生活常用,如电子电器谁人都能玩得转。
我应该算是个半科盲吧,因为我对新鲜玩意还是喜欢摆弄的,若如今日的机购车票,偷瞭了好几个人的操作,心想着要看它个明白,让自己今后也能应用自如而不被现代人所淘汰。不过,今天还得放弃,正值过年当口,不能让自己还在不太熟练的情况下丢人现眼。为此,我恳请了排在我前面的人帮忙买票。
帮我买票的那后生倒是仔细,一边审问我,一边麻利地在售票机上帮我查票、点购,但结果让我失望,去H市当天各时点的动车或高铁票都售完了。要命的春运,顿时心就热了起来,若上午买不到去H市的票,那下午转车到S市去就成为泡影。心急,生智,大脑提醒,去窗口看看,兴许人工售票窗口还有票。提醒有效,转身下楼去了人工售票处。还好,今天排队的人不多,十来个窗口,每个窗口都不到十人,逐找了个相对人少的窗口去排了队。
刚站进队里,就耳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但因周围太嘈杂,一时间没辩准那个怪异声音的出处。心里立即犯起了嘀咕,谁啊?说什么哪?且眼睛还是四处搜寻着发声的目标。噢,原来是排在我前面的那位中年妇女,在大声地自言自语着。只见她,躬下腰,用手在地上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我又没有让你变成鬼……如此这般,叽哩咕噜,骂骂咧咧,仅是说着阴阳两相的话。几个排在她前面的人,见状都纷纷速速地走开了售队,去了别的窗口排队去了。这倒好,让我得以提速进位。我真的不在意她真有病、装着病,或是个神仙借壳的阴阳婆,反正没惹我,阴也好,阳亦罢,路桥各一边。所以,我还是旁若无事地排着自己的队。
不过,当轮到她买票的时候,倒腾起了些好奇心,偷过眼去想看个究景。见她非常有序麻利地打开手提包,取出身份证,点好买票的钱,从窗口递了进去,然后目视着售票员说,买张去J市的车票。我心里纳闷,这么一会儿就判若两人了。售票员撩眼盯视了她好大一会,才帮她在电脑查询框内点入“J市”地名搜看,结果是去J市的当天票都售完了,逐转过头来对着她说,对不起,没有去J市当天的票了,要不你改成明天吧?那妇女还有点不相信,带着疑惑说,不会吧,就是去G市的那倘班次。售票员又看了看她,重复着刚才跟她说的话,这下才让她彻底失望地离开了窗口。我想,售票员起初木呆呆地看她,心里肯定紧张,想着她会不会有意外过分的举动。后来,看到她买票的自如,才松下心来如同常人一般的给她卖票。至此,我无法猜透,那妇女演的究景是那一出,真的还是假的,不过随由她的离开也就淡然无忖了。
真的谢天谢地,在售票员反复搜查中,还有一张十一时五十八分过路去H市的高铁票。虽然,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但必经是有票了。买到票,心里直爽,顿时消散了紧张的心绪。因为想放松一下自己,也想温习点户外的清醒,我走到站外盖顶下,狠狠地抽了两根烟,但这不够消费余长的候车时间。心想,晾在外面站着、候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去候车室看手机里的内容,要不去看电子小说《红楼多娇》。拿定主意,起步就向候车室走去。入站进口,经过实名查验、安检,又长长地走了一段路,在检票口前的排椅上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然后习惯地用眼扫视了一下周边。收进眼底的风景,是普站里的大多数人都在盯着手机看,看网闻,或者在网聊,也并非都是在消磨时光。这倒好,谁都不在意谁,少了很多喧哗嘈杂的声音。忽闪出一念,若长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中国人也会从习惯于从当空喊叫中文明起来。
现在是网天下,网时代,网生活,尤其是年青人更离不开便携随玩的手机了。所以,现在随到之处,就算手机任性了,手机捆绑了越来越多人的生活,绝大多数的年青人,大多数的中年人,好大部分的老年人,任由自己在手机里随心所欲,痴笑疯玩。当今时空里,或坐或站或闲的人,只在乎网中人、网中事、网中聊,很少会在乎周围的人,这已成为或者将成为常态,相聚相聊、走亲访友、围坐一起的那些闲谈说笑将会失去更多的市场,成为大多数人的历史尘忆,人与人许是无言的相处,人群逐渐成为挤在那里的孤独。
我打开手机,逐个翻阅起了扣扣微信新闻,当想看《红楼多娇》时,心且纠缠起来了今天的扣扣说说。平日里,这个时候早有两、三条说说上网了,今天且没有点儿的碎语,那就暂停看小说,写点文字发发。写点什么呢?寻思搜想地在脑海中找了一大圈,还是空落心情。算了就写今天的随记吧,就当是记载自己的记忆。
我点开扣扣写说说,用指尖一笔一划地描述起了心里的思忆。这真是个消磨时光的好办法,感觉中没多大会儿,就消费掉了近二个小时,要不是车站广播播报我乖坐车次的提醒,以为还长着时间呢!快快地把手机里写的说说保存好,并恢复到待机状态放入衣口内,拎起随行,去了检票口外排队。
排队是生活常识,也是乖坐火车的基本程序,进检票口得一个个排着进去,这是程规。我排在队伍的中间,一个中年妇女的前旁,不是故意想站到队伍外边,而是想留出个自行活动的空间。
今天排队,算是跟中年妇女有缘,我排队在哪儿,总会有中年妇女出现在哪儿。这个中年妇女,随行来的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儿子,脸白胖胖的好看,东晃西动表现得十分机灵。好在我没有与她说话,否则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游呢!胡思乱想间,有位姑娘走近那中年妇女,随着微笑说,大姐你去哪儿啊?中年妇女转过头去,迎着那姑娘的脸,有些警觉,回答说,去Q市。噢,我爸爸也去Q市,那太好了,麻烦大姐,到时候提醒一下我爸爸下车,姑娘诚恳地托咐着。
中年妇女徽微笑起说,好的,你爸爸坐那个车厢几号座?姑娘这下,边递上车票给中年妇女看,边随口说,10车厢8D号座。中年妇女看了看姑娘递过来的车票说,刚好挨着我座,这样好不好,你爸爸的座位与我儿子的座位对换一下,我儿子的座位在9车厢12A座,下车的时候我会叫上你爸爸一起下车的。姑娘的父亲,紧挨在中年妇女的后面,抢过话说,好的。这正是恰得其所,绝好的交易。我这才瞭眼关注起姑娘的父亲来,中等落瘦的个子,六十不到的岁数,活脱的庄稼汉子,看不出有迷糊的状况,思维谈吐清清爽爽。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否则他的女儿不用找人来特别予以关照。
很快到了检票口,我随手拿出车票,往车票识读器口里一塞,转动档拦自动打开,随手取走出票口吐出来的车票,走过只容一人能过的通道,进到通往一楼站台的电动楼梯,随梯而下。出梯,刚好是我买座车厢的排队处。因车还没有到站,只能呆立在哪儿排队。现在的火车站,都是新建或改建过的,一进站都是新科技、新概念,买票、安检、查验、休闲、检票等等,那一样不含科技。没有亲为体验过的人,如果没有人来指引帮助,那非走迷宫玩你迷失不可。动车、高铁是近几年铁路发展起来的新秀,不说别人,自己也是很晚才懂得这些新东西的,如果没有亲临过几次,那也是个坐车盲。
咯隆咯隆,列车缓缓地进入站台,随之吐出一声“长嘘”,平平当当地停在了站台边上。等到列车门自动打开,我跟随队流进入车厢内,依照票座找到座位,把随行的东西放到搁架上,取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抬手一看表,离开车时间还有几分钟,又急急地走出车外,拿出一支香烟点上,来释怀二小时的烟瘾,直到快要开的最后半分钟,才急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车厢里的设施现代、装扮新巧、整洁有序、没有拥挤,让人感到非常舒适。与黄绿色火车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回想起多年前,从部队回家探亲,坐火车的累状苦景,真让自己感触深切。记得,那次上车是战友们硬把我从门外塞进车厢的,人挤得连车门都无法关上,只有独脚落立的空间,有时候人是被架空的,屎尿憋在当口无法解决,36个小时的乖行,足足有30个小时处在这种状态。而且,我很多时候,长度乖车,没有坐位,晚上就钻到别人坐下睡觉。
可以这样说,高铁速度就是现代速度。不像儿时,去市城只能坐航船,30里水路要乖4个多小时。那个时候,短、中途多数是靠脚走,只有长度坐车船,而且时速都很低,哪里还有什么速度、效率,办事当差得按天来论,按月来讲。不像现在,飞机、高铁、动车、大巴随乖,高速公路城城相连,什么长三角地区2小时圈,城市与城市当天都能来回。
现在,出门坐车,不是从前那样单味枯燥,很多温馨提示和人性化的美语,让你始终感受着关怀致情的心爽,让心从头到尾在醪酿中甜醉。那些微笑着的语言,如“你好”、“请”、“欢迎”、“注意安全”等等都有着春天的绿意。
我的心随着车行,心爽着现代的美丽!
(写于2015年正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