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梦么?
谁能告诉我梦是怎么来的么?
那是人生的某种预兆还是单纯的胡思乱想?
有这样一件事,马克吐温曾预见了弟弟的死亡。1858年,吐温做了一个梦:弟弟亨利躺在一个金属棺材里,胸前放了一束白色的鲜花,其中还夹着一支鲜红的花,棺材则停放在两张椅子上。他在自传中写道:“我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一边在想,我得回家,看弟弟最后一眼,但是又改变了心意,我不忍心回家看到母亲伤心的样子……突然我醒悟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梦。”几天后,他和弟弟在宾夕法尼亚号上相遇时,但他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正巧这时吐温被调到另一艘轮船上去了,也正是这样才让他躲过了一劫。两天后,宾夕法尼亚号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发生爆炸,死了150人。吐温赶到时,亨利已身受重伤。在弟弟的葬礼上,令人诧异的是,发生在吐温眼前的一切竟与他梦中所见到的几乎完全一样。
不知为什么,许多时间以来我也曾做过一些大致相同的梦,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尤其令我感到恐惧的是连梦里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是的,我在梦里是有强烈的感情的。那分明不是梦,那就是我,另一个世界的我。梦醒之后,我就会很失落,很迷惘,究竟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的?究竟哪一个是梦境?或许,或许……或许我白天晚上就是在两个世界来回穿梭。霎时间我感到了世界的虚无,我感觉很飘渺,仿佛一瞬间我的七情六欲都消失了。我不禁想问,我还活着么?
十二年前,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和我的儿时的伙伴一块在一个陌生的村子里玩,好像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结果被人追杀。我记得梦中我穿越了好几个村子,都是现实中我们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我们俩都很怕,分开跑,对,就是分开跑。梦中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恐惧,孤单,好像周围的人都要杀我似的。这种感觉一直伴随了我十多年,每想到此事我就感到脊背发凉。接下来是我们分开逃跑,他向西北,我向东北,斧头,砍刀,手枪,一直在我背后直追。没有疼痛,只有恐惧。我被包围了,然后掉进一个地洞,很深很深。是个隧道,却又星光,诡异。星光,唯一的希望。很长很长,很久很久,突然,我走到了尽头,一片光亮,一片光芒,是雪山,丛林,雪山。千里无垠,荒凉的白茫茫的雪山。顿时,恐惧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里没有人,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这个世界是我的。梦的尽头,我分明听到了,那是大兴安岭。
我不知道这个梦有何征兆,然而他确实一直在我的记忆里。
六年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自己骑着一个破自行车顺着106国道一直往西北前去。没有目的,只有方向,只有无尽的路。然而却是六年前,我去新乡上了大学,也确实是顺着那条路走过去的。
昨天,我两点睡觉,四点半醒来。这两个半小时,我做了个梦。就像是个电影,有着曲折复杂的情节。梦里我三十多岁,我有个老婆,还有个小孩。老婆什么样子没看清楚,小孩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地点好像是俄罗斯和蒙古那一片,或者西伯利亚。我,我的几个大学同学,还竟然有现在的同事,收到某大学的邀请,参加什么盛大的晚会还是学术会之类的。邀请人是校长,做报告的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结束以后他们都去狂欢了。我带着老婆孩子在校园里溜达回味过去的时光。
午夜十分,我们经过实验楼是听见里面有响声,结果我偷偷溜进去看个究竟。发现了教授正在杀人,用着很先进的医学手法在做杀人游戏。我溜出去了,被教授察觉到了。我带着老婆孩子离得远远地。为了防止教授追杀,我把教授引开,让老婆带着孩子跑去告诉校长。下面又是夺命逃窜。我穿着轮滑在柏油路上狂奔,白桦树,青色的麦田,还有教授那银亮的手枪都在脑海中不断的变换出现。还是朝着西北方向狂奔。我感觉到到处是枪声,体力不支的时候听到了警车响。教授被击毙。我老婆孩子也回来了。她告诉我说我的朋友都被吃了,被校长和教授吃了。她去找校长的时候看见校长在篝火上用铁棍在烧烤活人。她说她看到了,看到了一个白人被烤成了黑炭。我记得最清的就是这句话。
醒来之后,我就再也没睡着,穿上羽绒服仍然挡不住阵阵凉意。这还不算,晚上六点半去上班的时候,在十字路口还看见了车祸。一辆电动车被撞得只剩下一个后轮和车座,人估计已经上天堂了。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梦境。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我的大脑还没转变过来。
北,一路向北,茫然不知所往。可是我的心依旧澎湃,依旧纯洁无暇。
梦里白雪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