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绰号,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之在我看到这俩字的第一反应时喊出了:领导我不会念。继而引来一顿痛骂,诸如呼市人民因为我的离开整体水平明显提高,北京因为我的加入发展开始滞后,我开始极力争辩,最终因才不及他,只好颔首点头竖起大拇指,称赞领导英明。想当初怀着想北漂的犹疑在qq上跟他面试,我问我该怎么相信你时,他说找工作又不是找婆家。那天一个人正在新华广场徘徊,他那么一说我倒完全被逗乐了,毅然决定,北京走起。
见面的时候并无太多言语,他说我穿黑半袖,我说知道了,见了面他接过行李,然后带我从楼上转了一圈,接着在办公室谈了一些日后工作的安排。记忆深刻的是那句我跟吴老师是工作中的伙伴生活中的帮手,当时也许大脑又在短路,竟然理解为领导就是领导生活中也需要帮手,到后来真真切切明白他们是夫妻以后,自己才恍然大悟了。
他说我是一个特别讲究的人,说话的瞬间将香水喷向全身,我貌似惊呆了,点点头。他又说我不希望跟我一起办事的人不讲究,我又点点头。最初的几天他去哪都开车带着我,每每晚上一个人散步的时候感叹上帝怎么如此眷顾,暗自感叹:都说北京挤,我怎么就这么舒服呢。午后常常一起去买咖啡,偶尔去吃炒饼,工作的生活平淡而朴实的存在着。真正让我们觉得互相除了工作之外有着淡淡的友谊外,是第一次喝咖啡。
天上下着毛毛雨,我手里拿着一把伞,他站在台阶上示意我下车,我一边开门一边撑伞,走了不到两米,进了咖啡店,点了俩杯咖啡,问我吃不吃慕斯,我摇头,他再次确定,我说不吃就不吃,怎么还问。
接着就讨论下车距门俩米打伞这事,他说你真够奇葩的,我哈哈哈,我说说别人奇葩的人自己也…很、奇、葩,说得缓缓停停,我还没有说完他就若有所悟,笑的沸沸腾腾了。那次以后大家就真的熟识了,每次买了小零食总会给他留一份,恰巧犯错误的时候拿出来时,他就说你就贿赂我吧,免了批评,自己满心欢喜。
他是文艺青年且比较内向,不善言辞,心地善良,事实却也如此。如今他喝了我买的酸奶,问多少钱,一方面感叹我们竟如此遥远,同时又在怀疑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火锅店的羊肉,门口饭店的疙瘩汤,种种,大家不过是顾好各自罢了。
曾经有那么一刹那怀疑自己在一起喜欢他,甚至在红叶满山的时候希望我们能一起散散步,那种强烈的吸引因为一句星期天没有饭吃、我不去、又吃撑了渐渐散去,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喜欢零食,喜欢美女,喜欢比别人强,喜欢炫耀,喜欢什么都不说,喜欢自我嘀咕,喜欢确定之确定。
害怕吃亏,害怕花钱,害怕利益没有充分利用,害怕没有人尽其才。价值观已经深入脑海,所有事情都是在利益匹配,形式高于内容,谦和直至卑微,无能因而变的胆小,所有的不过是穷罢了。我所谓的文艺青年只存在于理想国度,直到今天才豁然明白,他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人物罢了,价值观的主导已深入其心,对于我,想想还是,再纯粹而不能纯粹的利益关系体,为他干活,获取报酬,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