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十三楼,年轻元素的公寓。有早阳一面的凉台,可以听到隔壁爽朗笑声,耳麦里有悦耳歌声,身后有空空房间与厚厚寂寞。有简单的桌布玩偶,柔和的地毯沙发,整洁的窗帘床灯。玻璃瓶里有白色玫瑰捧花。把白色的房间,关闭成黑暗的八月电影。幻想,如黑白质感时段,混淆丑陋与颓废。午夜后,我喝大杯的墨色咖啡,她泡菊花密柚茶。我套纯白的帆布鞋,她脱掉深红高跟鞋。我们躲在昏暗的灯光里,翻阅厚厚字典,寻找空落的
爱情,然后一起抱头流泪痛哭。忧郁,如挂在墙角上布娃娃,浓密地盛开。某个
冬天,我爱上一个妖精般女子。身体里的悲伤,犹如守护在女巫身边黑猫的两枚绿宝石瞳目。直到盛夏,看不见油画里那个王子的脸,及身边落落的阳光。走入正街,我笑容轻浅,提着黑色褐皮箱子,经过即将预演一场轰然绚丽的喷泉。我站在喷泉边上,等待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