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娇生惯养,却体弱多病。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帮她安排了一桩婚事。对方是她青梅竹马的发小。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她是容易伤春悲秋的性子,而他总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成亲时,她躺在床上,望着帘子外的他和戴着面具的丫鬟拜堂。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么残忍?为什么我会希望拜堂的人是我? 她感到眼眶有些湿润,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拜完堂后, 他留在了她的房里,看着她熟睡的面庞,没有说话,守了一夜。
按照规定,要是妻室过了年纪,未能生育的话,代嫁的妾室生的孩子自然而然就能成为家中的长子嫡孙。
她总不爱说话,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逗她开心。家里的妾室刻薄她,她也不知道怎么还嘴。特别是妾室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对她的刻薄更是变本加厉。
那年兵荒马乱,他被派去前线作战。他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成为了副统领却战死沙场。
家里得知这个消息,妾室马上嚎啕大哭起来,叫嚷着说没有相公以后她和孩子怎么活?
她怔怔地想了半天,回房躺着不说话。 家里的长辈在房外责骂她不懂事。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偷偷地把汤药倒到了花盆里。
你怎么又不吃药啊?她仿佛听到他在责怪她。
吃了药病就能好了吗?她反问他。
那也不能不吃药啊, 不然对不起你“道姑”的名号了。她仿佛看到他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她笑了笑,问他,天上好玩吗?有空我去做客。
“老爷,夫人,少奶奶过世了!” 家里一早起床的丫鬟喊了起来。
“那种拖油瓶,死了算了,早死早好。” 这应该是人事不省的她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