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属,爱之所向(纯爱物语)
“我们分手吧”姬丽语转身闭眸间淡淡讲到道。
枫桥边伫立着寂寞路灯,瓦黄暗光犹如披风盖在同样孤寂的额头微微下垂的晴川背肩,拉长的身影在枫桥上就像枫桥下随风飘摇的长长孤舟。徘徊的夜风中激荡着姬丽语未熄的话语:“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有所成的男人,你这个废柴加废物不值得我把青春浪费在你身上!”
侧身常相思,辗转仍未眠,然有所思所想。
翌日,他毅然登上去泰国的早班飞机。
流浪,流浪,一直流浪——这是他坐在上万公尺高空的唯一念想。
首先,他步入了曼谷,听说曼谷全名是天使之城、宏伟之城、快乐之城、永恒的宝石之城、坚不可摧的城市、被赋予九枚宝石的宏伟首都、天宫般巍峨皇宫、一座毗湿奴神的都市……也是世界上最长的城市名称。啊,这个名称所阐释的与晴川是多么遥远,几许无奈,更是一种奢求!
走在曼谷的香樟大街,迎面而来的是浓重的异国风情。宽广的街道,树立的高楼,穿梭的人流,滚热的灼浪,嘈杂的音乐,无不给人一种现代都市的印象。
曼谷,闪着佛光的城市。晴川踱步于上却是暗淡无光,微锁的眉睫透露出那抹黯然神伤,一如他背上登山包的棕灰色。
这一路的一路都有他的足迹,有他搭帐篷的印记,有他干各种活的工作记——他的盘缠不够他一路的花销,只有在一个地方赚够一定金额才继续流浪他方。
一个人的旅途黑夜里,他无时无刻不是在想方设法逃避着过去,逃避一个个亲人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物欲纵横的地球,逃避连他最爱的人都……
这一天反观烟雨蒙蒙,清迈,晴川刚一踏入这片土地就开始有了莫名的忐忑。话说清迈是邓丽君生前最爱的地方,这位奇女子把生命最后一刻留在了这里。
这座小城安静,淡雅,空气洁净清新,呼吸间就像在亲吻恋人的脸颊。这里没有消磨时间的温柔海滩,没有疯狂血拼的豪华商场,有的只是近乎凝固的时间和让人无比舒爽的安静。
就着无比凄美的月光色,晴川坐在湄河岸边独自呷着廉价的啤酒,默默地忧伤,河水滔滔,慵懒地拍打着脚下的礁石。临近午夜,一个船夫按耐不住自船上走到他身旁,四周空寂,船夫用低沉的话语缓道:“年轻人,怎么在此喝酒且夜不归啊?”晴川用生涩的泰语冷冷笑道:“我孑然一身,别无亲人,哪有归与不归。”其实这也是晴川敢于堕落的根源。船夫怔了一下又叹然道:“前一年我唯一的亲人,也即是我的母亲去世了,而我是单身汉,也是如此这般,可你却不该这样消沉啊。”
晴川于异国他乡遇相知,便也敞开胸怀地把心事徐徐道来,冰清圆月也徐徐爬上了高空。
船夫听罢大为所动,两人缄默片刻,船夫便邀晴川上船共枕眠,晴川刚一躺下便望见顶棚上挂着一帧素朴的汉文书法:当你认为被抛弃的时候,受损失的其实是对方;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真正喜欢他的人,你只不过少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船夫见晴川望得出神,讪然道:“这是一个中国游客遗留下的,看着这字苍劲有力就挂起来了。”晴川睛光忽亮,亮如破晓时分的清光。
这一夜,他,仍未眠有所思。
是日凌晨他却神采奕奕地向船夫道谢,踏上了久违半年的居住地。他是汽车检测与维修专业出身,可他的工作目标不是普通维修工而是技术总监的助理。他工作起来无比尽心尽力,似乎重获了新生般的明媚,一年后的年底他奇迹般地当了技术总监。
可谓时势造英雄,又一年后,他当了副总经理。
半年后,运气使然,原总经理醉驾身亡,他顺理成章成为了宝马4S维修店最年轻的总经理。
花开花落,洁白的雪花飘零,可在这个同学聚会厅温度却异常狂热。
就在此时,晴川的铁哥们清夕在他耳旁悄言传告两句,传告是姬丽语私底下找他有事。
于演播室中,晴川,姬丽语相对而视,姬丽语啜泣道:“我父亲得了肝癌,我,我的积蓄已用完,可否暂借二十万,假以时日定当归还。”
晴川签了张五十万支票扬了扬,说:“借你可以,前提是你要在这里脱下你这虚伪的外衣!我可是觊觎良久啊。”晴川顺势悄悄按动聚会厅摄像头开关。
姬丽语咬着轻薄的红唇,近乎难以分辨唇边溢出红红的是口红还是腥血……
伴随着嘀嗒声响,华裳一一褪去,最后仅剩最里面的衣裳残挂,姬丽语正欲揭下它,此时,清夕狂冲进来,用外套盖在姬丽语身上并冲晴川大吼:“你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姬丽语也快步走了出去,路过聚会厅荧屏上播放演播室里的一静一动,路过众人惊异的目光,直至魅影消融于粘稠的夜色中。
晴川轻蔑淡然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个女人为了金钱什么事都敢做,当初我受的伤比这个痛百倍不止!”
清夕愤然地掷给晴川一封信:“姬丽语与你分手时交予我说三年后再给你,本打算聚会完后交给你,她说里面才是分手的真正原因。”
晴川再次轻蔑一笑,拆开信件:“晴川,你可以在一段时间不求上进,但却不可一直都如此。你的堕落我可以忍一时,却不是一世,因为爱你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你,三年为期,我会等你,让你找回原来阳光的自己。正确的选择不一定有正确的结果,不正确的选择不一定有不正确的结果,我只相信我这个正确的选择会有个正确的结果,因为我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唯一……”逐句看下去,手捏的更紧了泌出汗液。
清夕瞧见他的凝重神态也猜出一二,于是说:“人走的还不算太远,去追还不迟。”
末了,晴川眼中滴泪心中滴血般狂奔而出,直至模糊的背影消融于凄美的夜色。
番外篇::::::很多天很多天以来,我们都能看见世界上某个角落多了一对很朦胧很朦胧的恋人身影, 齐齐消寂在浪漫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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