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收获的季节,我曾不止一次地叩击心胸自问,除了满目潇潇之外我能收获什么呢?
被大山折断的视线总是牵着一方土,挂着一缕情,走了千里也走不出一双老花的眼,那是一双充满期待而坚定守望的眼。
童年的梦想早已生根发芽。这梦想不知停泊何处清丽的花园,如放飞的风筝被风暴折断了绳索,栖息在云里雾里。
为寻求一个容身的处所,为寻一种活法而潇洒成啼血的杜鹃,为一种心情而望尽天涯路。在温暖的驿站,在春天的港湾,我只是一个过客,但我清晰的脚印一直从大山的那一边延伸而来;我曾是一只被红尘击中的大雁,但即便受伤,也在空中幻化出一条亮丽的划痕。
哭喊着呼唤遗失的灵魂,呼唤着被巨石击碎的帆,仔细翻找每个带泪的脚印,毅然踏上记忆的归途。一座断崖叠立来时的路,崖下是一片片璀璨的陇亩。
走,难道是求一种尘世的喧嚣,还是要一种古道瘦马的神韵。
耳里挥不去的是寒山寺的钟声,这是千年不变的坚定的重音。时间被翻成一页页飘落的日历,猛一看是一张张苍白的纸,细细瞧瞧而又有些些依稀文字。是不是真该数一数掉落的红叶,捧一杯土栽鲜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