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还是旧时的颜色,我翻过书页读来,故事里的长安,唱尽了悲欢离合的城,是我久居的故里。
夜色已至深,城上月正弯,天边流散的月光,熙熙攘攘,听谁还在吟唱着诗三百。
撑伞走过繁华落幕的长街,柳絮飘洒,细雨零落,看着远方归来的风正念呀。那黑瓦檐下眉目如画的江南姑娘,背着行囊跋山涉水千万里而来,是为着哪个少年呀。
这春秋一载的寻觅,风尘仆仆身影和着长安城里嘈杂的叫卖声,听着往来的人谈起他的笙歌夜满,高官又许。
这风生水起的嬉笑郎君,终究不再是牵她手踏过青石看过烟雨的白衣少年,这场虚妄痴迷的梦也该醒了。
冰冷的阁楼上,忽然开始的疯狂的嘶哑,这数十年的等候,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已再无寄托,再无结局。她自高楼坠落,未盛开的花儿终是开始凋落,行人只叹又一痴情女子罢了。
窗下点灯,说书人提笔记下这新的故事,埋进深深红尘的的又一平凡故事。
合上书页,打开桌前的灯,窗前的月还是那年的月,灯火还是那年的忧伤,穿过千年的时光,提笔重新再书写一段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