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王在账中睡稳,我这里…”第一次听戏,便是霸王别姬。那时八九岁懵懂年纪,那里晓得其中情节。只瞧见那盛装华服下,一个是霸王,一个是虞姬。
戏子,一生做戏。入戏浅,人家道学艺不精,入戏深,恐怕连自己都难分辨。说来说去,又岂是宿命两个字能说清的?还记得那个戏子,名叫程蝶衣,曾执着的对他师兄道,说好了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小时都不叫一辈子。当时听到这里,不由一惊,为他的真情所动。这般痴情,世人仍说,戏子无情。唱戏的人阿,用自己的生命感受着别人的人生,是幸运的。可是自己的人生却无法左右了。或许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多变的,琢磨不透的;每个人的人生又是相同的。戏看的久了亦是做戏。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想当年我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之前我是不爱听戏或是看戏的,老觉得没什么意思。况且年轻人看戏的太少了。姥姥特别爱看戏,电视里有唱戏的就不换台了,我呢就被迫听着,日子久了也渐渐的觉得戏曲更有味儿。尤其是名家唱段,就更有有味儿了。怪不得锣鼓声一响起,就有人拍手叫好呢。
做戏的人,原有我颗梨花似雪的心。抛广袖,回流波,求一板一眼。曲终人散去,谁还在随着鼓点,痴痴的唱。光影入光阴,错过他岁岁朝朝,陪伴最多的却是那,映在台上的,影儿。
人生如戏,所以,戏和人生间该牵出许多故事来,我们扮演着什么角色。
姥姥是上个世纪30年代的人,经历过抗日战争,如今已近9旬。战争时期,她已10岁左右,对于那个时代的兵荒马乱,该有着深刻的记忆。而我小时候,听的故事,大多是姥姥幼年的经历了。姥姥是比较传统的乡下女子,后来在表姐的介绍下嫁给了他表姐夫的亲弟弟,也就是表姐俩嫁给了兄弟俩。后来生儿育女,***时被下放到老家农村,姥爷仍在城市里,由于工作经常参加聚会舞会,认识了一个歌女,听说是个美丽的女子,险些闹离婚呢。听说家里不同意,所以和歌女没有在发现,后面的我也不好多问姥姥。或许每个人的无奈和孤独,安静中多作欣赏。福祸相倚,才是一生。其中的结,自己知晓,梨园世界,花团锦簇,遮不住的是内心的凉。
她是戏子,亦是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