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失意的时候真的会很诗意。仿佛在一杯茶中、一首歌里、一片叶下都能感受到文字变成了音符,在我的世界里跳跃成一个人的乐章。那些关于亲情友情爱情的曲调,总能在这安静的夜晚让我触摸到最好的自己。
不管是多情被恼,还是无情不伤,我多想把自己唱给你听;不管是岁月尘封,还是未来虚无,我多想把你的笑制成标本;不管是春去秋来,还是夏往冬至,我多想把当时的温暖葬在心底。如果你还能记得操场上的那个秋千,我可以把我和的最好的泥巴给你;如果我还能将你回去的车票弄丢,你一定要等我再长大一点才真的放手;如果你还能毫不顾忌地帮我擦黑板,我愿意流下那年最纯真最珍贵的眼泪。可是,那么重要的我和你,我却迷失在倔强的丛林,一遍一遍地把你错过。可怜的布谷布谷,何处归途?
看《萤火虫之墓》的时候,我想起小时候坐在哥哥的肩头。不管路途多么遥远,不管我多么无理取闹,哥哥总是有求必应。那时年幼无知,并不知你也身单力薄。在小雨淅沥中,在老爸瘫痪时,在漏雨的屋檐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幸运方便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幸运才会到来。
尽管现在的我总让你越来越不满意,尽管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所有的才气都是源于你的启蒙,很感激你让我成了那个最诗意的我。就像老爸的宠溺让我成了那个最孤傲的我,妈妈别扭的温情让我成了那个最倔强的我,嫂子的大度让我成了那个最放肆的我。就如最矫情的我写到这里有了最文艺的哭泣的我。
看《侧耳倾听》的时候,那个叫月岛雯的女孩和天泽圣司的男孩,总让我想起那些曾坚持的人和梦。那些十五六岁的时光,再回头却都已凋零。曾经不以为然的感情,终成心中青涩酸甜的回忆。曾经多愁善感的豆蔻,终成手中握不住的年华。曾经不经意间的仰慕,终成眼角岁月无痕的纹理。我们总说着不曾后悔,但时常会涌出那么多的痛楚和留恋。我们总觉得不要失望,但生命的脉络枝节分散的那么无常。
我们总说希望在前方,但在迷雾中探索的人们又是谁牵着谁的彷徨。那种叫幸福的味道,或许曾经来过,又或许已被风吹走。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不珍惜的挥霍?愚昧至极的我怎能明白许多!那些年把感情总当成一场非赢既输的赌博,所以纵然在某个宁静的夜晚心头曾有流星划过,但为了那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终究成了个尴尬的小波西米亚。
看《双瞳》的时候,我躲在你肩膀后面,想看又不敢看的那份纠结只有你能理解,以至于晚上我吓的流了半夜的汗之后,还是忍不住叫醒你共挤那张小床。你对我的好就是容忍我所有的坏脾气,知道我的调皮就调皮在一张嘴上。还说我是寝室的小幺,多么好听的称呼,就像佰珈在我趴着睡着之时给我披上外套一样暖人心窝。就如丹红对我们事事不计较一样的洒脱,那也是一份值得珍惜的友谊。
在那个没有电脑,我只能泡在图书馆里的日子里,因为有你们,我这自江南的溪流才没有在北国的寒风中冻成冰块。因为有你们,我这自小被惯溺成散漫随性的人才没有在零下二三十度里流浪四年。原来,你们都带给我太多的真性情,再华丽的辞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感谢在那些大雪纷飞中你们能让我取暖,感谢在我得意之时与我尽情分享欢畅,感谢在我混沌迷茫时听我嬉笑怒骂插科打诨。感谢时间让我们各奔东西,才让我在这夜晚想你深刻至此。
文字没有尽头,句号点在哪都显得意犹未尽。感情没有剧终,就如我永远说不完这些只言片语。我的失意会不期而至,我的诗意但愿能长存不朽。我续的那杯茶还香气正浓,我听的那首歌才渐入佳境,我持的那片叶还是一世界。
如果你还记得操场上那个秋千,我愿意找到你;如果你能不老的陪我成长,我愿意变更好;如果你带我走出十五岁那间教室,我愿意爱着你。假如时间可以静止,假如我可以变成熟,那么我就能正好没有错过你。这夜深人静还看我文章的你,就如你正在我身边,就如你会给我答案:布谷布谷,何处归途。布谷布谷,归途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