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树下的一只绣花鞋,精致的绣花鞋,针脚细腻且密集,色彩鲜明且清晰,许久都是这一个梦,循环往复,不厌其烦地来到我的夜,就像在重复地考试过关,一次比一次的缓慢飘逸,常绕着我的思绪,思绪无法偏离,醒来时的梦,真假难辨。
也许你是佛送来的精灵,在我的身边左右我周围的情,在一个梦里解析脑海里的每一个浮动,只能这样想一个梦的始终,一个梦的缘由,一个梦孤独的坠落,沉浸在一个故事里的萌动飞升。
默默地按照你的旨意,只看樱桃树开花结果。
许下多少心愿,才能遗弃沧桑的心弦,退化身上的尘土,菊梅金莲。柳絮落在青苔,谁能知道源头的水来自冰山,来至石头的缝隙,面向沙漠祈祷,一个干枯的灵魂浸泡在水中,蜂拥多少幻觉的笔墨和倒影,才能孕育出虚影的画卷,如镜花水月般呼应成无数的弧线,难以成两点间的直观,走出梦里,来到梦外。
夜深沉,月光明亮,一人观望,不是千里知音,同样两地茫茫。
思想,那是谁的一只绣花鞋,落在江雨霏霏的樱桃树下,点亮一枚星星的烛光,一个摇晃不清的身影,像云雾里隐隐约约的风筝,模糊不清,摇晃不定,凝望烛光,泪水盈盈,声声低唤,遮在好似一抹红衫衣裙的后面,拨动着缓缓流淌的水面,似乎是在低吟一曲六月飞雪的哀伤,无处对白,落在我的梦中。
那是谁的魂魄,又化成一缕幽凉的风,吹灭闪动,留下一片暗影,显出了绣花鞋的光亮,历历在目的感觉,从心里往外的抖动。冷风拂面,冷风入心,冷风纠缠着一个境界,虚幻的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的事情。
多么想自己是一个樱桃,或者是樱桃树,最好的是樱桃树的根,不懂得人情事故,不懂得人间的是是非非,平平静静地成为一个木头,成为一只会飞的小鸟,或者是一只素食的小动物,这一切都是在想象中逃避,偏离。
小雨幽幽,小而密集,淋湿了我的头发和手臂。
有了这样的感觉,有了这样的情愫,有了小雨的冷意,才知道刚刚又是一个恐慌的虚影虚像,不容易从那里游离出来,每时每刻都在那一种梦里缠绕,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分不清在哪一个方位,无论是什么时候,梦都会闯入我的思绪,将一切从脑海里驱散分离出去,只为一只绣花鞋暗渡时光。
忘记一切,清清白白的忘记一切,脑海里,思绪里,只在一棵樱桃树下,没完没了地端详一只绣花鞋的细腻,鲜美,精湛华美,想一只绣花鞋的故事,无数个情节,无数个画面的形成,结局就是看不清楚绣花鞋的主人,仅有一只明亮不久的蜡烛,摇晃的红色的飘裙,就这样睡着了与醒着,只模糊在一只绣花鞋上。
此时,在敲击文字的时候,依然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里,也许这是抑郁的开始,或者是偏执的初潮,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