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些人后,有些歌会不忍心听,因为歌词暗含着前情,有些话不想说,因为自言片语就能勾起往事,想起来心里就会有那种疼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伤痛过得再久一点可能也无法磨灭,只能将它掩埋,不再对任何人提起,以因为有些故事不必讲给每个人听,因为每个走进心里的故事,其实是无力去说的。
我经常想起她,在洗澡睡觉,在学校家里,在吃到好吃的,在网上看到漂亮的旅行照片,在坐汽车时,在走进人群中时,在从夜晚的窗子向外望去时,在梦里,在一个人散步的时候,在和朋友打游戏,在看见每个女孩的时候,在意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在翻到某个页码,总能想到她的生日,听到谐音,都能想到她的名字。为什么觉得好像很有缘分,因为满脑子都是她,后来时常在想,人为什么非要可恶的自尊呢?和她相比,就会觉得自尊就是狗屁,可是命运却让大家撞见,以前觉得狗屁邂逅无非就是在人生道路上打个照面,有的长一点,有的短一点,就好像窗外飘过的无数个让人短暂眩晕的长腿妞。可她不同,她让你陷进去,不知为何遇见那么多人,偏偏会爱上她,而且是不可自拔的深爱。看起来,仿佛就是过客,可在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于是你变得前所未有的卑微,并且决然地享受这种卑微,就像张爱玲说的:爱上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泥尘埃里,但我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来。你的世界颠覆了,开始怀疑一切,可就是没法怀疑她,你瞬间觉得,自己不要自尊、理性、思想,对于她,你会觉得这些都是狗屁,遇到她之后,你就会变得很文艺、很矛盾、很勇敢、很懦弱,甚至产生许多悲观主义,觉得上天没有太眷顾自己,比如有些时候会想到一些诸如“为什么我们没有早点认识”“怎么小时候我不认识你”“怎么没有和我一起经历青涩年华”“我又怎么没那运气和你一起”...你会很努力变得优秀,想要获得她的认可,你会想告诉她”给我点时间,我会变得很棒,你先别嫁人不想像我朋友一样参加心爱女孩的婚礼,被女孩问到女朋友怎没来,还得笑着回答她今天结婚“。你会瞒着她做许多事,给她设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来电铃、上心提醒,每次在手机上打字,都自动蹦出她的名字,而你会自动把她打出来,看一会再删掉,有时候会重复好几次,你下载她的照片在手机里,白天看,晚上看,睡觉前也会看,就好像这样,他就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但是每每醒来,都泪眼迷离。也不知道遇见她之后,这个原本肮脏不平的世界其实美丽动人。你做了一些诸如热心帮人带路,对遇见的路人微笑,对乞丐就给他一些钱财和食物。你会看她的所有博客、朋友圈和微博,看她分享过的东西和喜欢的音乐,看她喜欢的电影,以为是不是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爱其实就是好吃的毒药,中了毒仿佛就得了眼盲症,看不见其他人了。我发现当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找一千、一万种喜欢她的理由,他就只会去相信那些她相信的因果。我发现人若能意识到真正的爱,会多让人脱胎换骨,你会正视它,敬畏它。没有在爱情面前将自己赤诚交付的态度,必然不会体味到人在真爱里彻夜难眠的煎熬、辗转反侧的迟疑、面对冰冷脸色的胆怯、没有走过风雨雷电、没在烈火中熊熊燃烧、没有哭得大雨磅礴、没有卑微到迷失自我。人若经历了这样的感情,便会文采飞扬,有了让文字在云里翻飞、在风里跳舞的本事,灵感顺手拈来,像天赐的礼物,三言两语就可戳到皮里肉里,低可低到泥土里,高可直抵云霄,这是一种爱的境界。所有可以联系上它的东西,会让它的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每天都想有趣的话题,怎样和她开始对话,不必厌烦,什么有关她的事都小心翼翼,有时候甚至想抽离,但是如果是真爱,就会越想抽离,你越清晰。你会觉得我爱你是我的事,从一开始投入时就明白这或许是没有回报的,但就是愿意傻,愿意抱着希望去试试,试着让她也爱你,甚至嫁给你。这件事不是为了将来说自己有多冲动,而是原本骄傲自负的你也曾经如此卑微的不计回报地青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