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木马,没有翅膀,我忘了伤,忽然梦见想要的天堂,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彼岸,天黑,她来,我说,我很爱她。——题记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残酷,所以每个人都应感到幸福。而“感到”的含义太模糊,以至于灵敏的第七感觉把残酷当成幸福享受,把幸福当成残酷消遣。
我甚至怀疑世界该不该拥有阳光。我更喜欢给了我黑色眼睛的夜。这只可称为“孤立的非理性的个人思想”,却与存在主义无关。在永恒的黑夜中,才能找到属于我的自由与虚无中的我安全感。俗语常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刺目的光线似把生命透析,不曾给我们一丝隐藏的自由。在阳光下,如同在闪光灯下被曝光的一刻,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也许,我本属于夜,阳光是我生命所不能承受的奢侈。
白是黑的极致,但那不是阳光的颜色。在茫茫的黑夜里,我无可救药的爱上白,那是天使的颜色。像洁白的翅膀,我看见白的Angle在夜里翱翔。那是一种炫目的白,让我找到了夜之外的快乐。。我似被没有重力的浮云托起,天使的翅膀让我感到失去地心引力的惬意,无尽的爱恋再也无法割舍。
可是,任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接受它的气息。它在黑暗里忽隐忽现,总是在我即将触摸到它的那一刻遁入无形。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伤痛。
这样的日子,我感到令人窒息的压抑与疲惫。黑与白的距离已远远超过我所丈量的限度。没有终点的游离于奔跑,我快要崩溃。我不知道,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现实。梦与真实的鸿沟,我没有勇气跨越。我知道,失足的后果不仅是坠入无底深渊。
在这一刻,我想到了那个疯子。他把自己的耳朵藏在床下的木板里,那是一个高尚到我们没有资格评论的灵魂。我没有那么坚强,所以除了颓废,别无选择。我真的累到不行,几乎要失去追逐的欲望。我不敢想象,没有欲望,我拿什么拥有灵魂?像皮影戏里的木偶,在别人的手里扭动腰肢?
我要逃离,逃离这无边的伤痛。回到我所痛恨的白昼。至少在那里,我还可以做一个可以称为“人”的人。但我,无处可逃。一旦爱上了,逃脱就已不再是属于我的自由。痛苦,成了既定的结局,就像孙大圣身上的五行山,没有人可以移走一石。
天使无罪吗?你说,天使注定要被爱,而且永远都只是be,loved。而无法创造爱的主动时态。因为世界除了天堂,还有地狱和凡尘。仙、人、鬼永远都只能是殊途上的灵魂。爱上天使,注定要遍体鳞伤。
灵魂与天使,注定只是彼岸的关系。中间是比海洋还要浩瀚的温柔的水。灵魂只可以向往天使,若追逐便注定要消失在水深处,尽管温柔的水可以把你带入下个世纪,闪耀在未来的某一片天空。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天使和灵魂的未来我没有预测的权力,结局终究会在未来某个新的世界显现。也许,那时的世界还有比黑与白更美丽的颜色。
后记:如果有来生,我想化做一个拥有黑色翅膀的天使,在一个新的天空下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