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走了,如同其它失去生命体征的动物一样:张开嘴巴困难呼吸、深哽一下、慢慢没有气息,轻悄悄的走了;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他的牛、栽的树、牵过的手这辈子缘分已尽,再也亲就不上了。
牛车铃声依稀,和伴侣赶集的小路;天色未明三更鸡叫,和子孙砍柴采药的山林;布谷啼飞麦苗肆意生长的雨季,时常和伙伴说笑的地头;小路、山林依然在,布谷、雨季仍会来,却少了一个身影。
姥爷走的很平稳,却也带着遗憾。他耗尽了身上的肉,见了大部分想见到的人;虽然逗留多日,却说不了话,那些他牵挂的人,做了一半的事不能一一嘱托。带着眼泪和遗憾、不舍离开的。
早些时候爸妈外出打工,我们在姥爷家长大,从他那里我们学会了基本的生存技能;他为我们取得的一点点小成就感到开心骄傲,生病的时候忧心忡忡不辞远近带我们去治疗;那些年吃的少,我们在学校住宿,有好吃的都会留到礼拜天,等我们回来吃。
姥爷这一辈子很本分,勤劳、节俭,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也没有看见过特别开心的私人事情;他养育了很多子女,看着他们一天天健康长大是是他打心底开心的事,并尽他他最大的努力帮衬他们过上好日子;只是时代变化,大部分子孙都远离家乡,很久才能见上一次。
陪着他的这几天恍如隔世,如同他不舍这个世界一样,我们这不舍得他。死生有命、世事无常,姥爷还是离开了,能做到只是接受和传承他的这份厚爱。愿他在天上依旧爱着他的世界也爱着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