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适宜居住的地方（教师手记之568）
最易赚钱的地方是人多的地方，最不适宜居住的地方也是人过多的地方，城市因其功能化、先进化、中心化集中了大量的人口，但恰恰也带来了严重的不良后果，越来越多的污染让人深受其害。
最大的危害是空气的污染，平均每立方城市空气的污染物是农村的几十、几百倍，高浓度的铅等有害化学物直接影响着人的身体健康，单是马路上连绵不断的车流，单是汽车的大量热烘烘的尾气，就让人感觉到仿佛生活在毒气潭里。天热时，人都将自己关进空调的冷气里，享受着清凉的时候，却不顾车外、室外如浪的燥热。在杭州，我步行过很多地方，大部分地区都是让人觉得拥挤不堪，人生活在人“群”里，没有自由呼吸的空气的感觉。怪不得靠近西湖边的房子能卖出天价，实在是杭州太少这样的山水环境了，即使我站在大酒店十七层楼的高处，所见到的也只是密密匝匝的房子和深陷其中的马路，绿地少得可怜。空气受着太多的考验。
城市的不适宜居住，也因为它带动着人的浮躁，你看着人来人往，不知他们在忙些什么，但城市就这样在这种快餐式的、高速的运作中发展，人在追求着很多的东西，物质的、精神的，每平方一万多的房子均价，高昂的生活消费引导着人们不断地为追求这些先进的东西而挖掘出自己所有的能量来。人在这里更像是一个身不由己的陀螺，不停地旋转。人在这里学会了很多，就连学术也搞得很功利化，本应为大家垂范的专家们也玩起了留一手，不仅不会将自己的专业研究公诸于众，就连发表一篇论文也要先压着，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才出手。这里的人都学会了奸诈，如果还没有形成的话，也只说明没学会，正处于变化的阶段，或者很遗憾的落在别人后面。这样说，倒不是城市里的都是坏人，或者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城市所固有的或与生俱来的这种城市的市民性，就像我们说农村里的人有土气一样，城市里人的小资性始终是存在的。追求时尚，或者喜好面子，或者善于钻营等等都是相关的。
这样不适宜居住不仅是身的，也是心的，长久在此，会让人觉得气憋得很，神经也凌乱得很。
可令人不得不承认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城市，使这些原本便显得饱胀、贵气的地方更加不堪重负，人流、车流、物流、金融流，每天都如一个个飞速旋转的轴轮，在红红绿绿的灯光中，在川流奔波的气焰里升腾下沉又上下颠簸着。人们追腥逐臭般地追随着城市，因为它引领时尚，因为它改变着节奏，因为它透出了都市的姿色和诱惑。
如果曾经在远离喧嚣的乡村呆过，如果曾经在那没有工业和加工业甚至商业的渲染的农村里生活过，你会觉得，城市的这种嘈杂让人感到只有在关上门后才有片刻安宁，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呈现山村染遍层林的绿意的恬美、小桥流水田园的诗意，并因此而更加热爱自己的土地，更加钟情自然的亲切。
或许人的脚步和生产已经玷污了美丽的自然，或许城市中的人还想再回到田园的世界来，或许那种纯净早已被贪婪的人所侵占，但现代化的农村生活已经超越了城市的蜗居人生，“最差环境”的“荣誉”必将非城市莫属，特别是那些人口集中、房屋集中、经济生活都集中的地方。
（时2007-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