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过最触动人心,或最有哲理的散文是什么?愿意分享吗?
归去来兮
果衍师父在微信里说现在德云寺可漂亮了。
脑海中半天才闪现出密林深处的梵音和宝殿。跋涉在红尘中,我似乎忘记了曾与德云寺还有“一面之缘”。
这一面,或许是往生;
这一走,或者是一世。
那年,果衍师父闭关十日,要为宝殿中的佛祖菩萨开光。我被三朋四友约着去德云寺为家人祈福,一路尽是村野风光,过了山环水旋的中岩寺,到了一处茂林深竹的山下。同行的吴娟女士讲起幼年时,记忆中那里的确有一处破败、凌乱的小庙。我在一旁胡思乱想,不知那时候庙里是否有个煮粥的聋肿老僧,门旁可有暗藏机锋的对联?
那天风清气朗,济如师父正等在山门外,我们跟随着他的脚步,沿着新修的山道拾阶而上。到处都是修葺的痕迹,树苗零星培植在各个路口转角的地方。山道左边有一条独轨,直直地通向层林高处。
“成吨的木材靠人力是搬不上去的,有这跟独轨就好多了。”年轻的师父咧着嘴,说话间我们脚下的步阶越发陡峭起来。抬眼望去,几个飘飘渺渺的长裾居士站在石阶的顶端,双手合一来迎。
“那就是今天要开光的宝殿。”
走近了,果然是间宏伟敞亮的建筑,比起峨眉山上的千年古刹毫不逊色。
济如师父说,“整个丛林会依山而建,果衍师父发愿,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能修多少算多少,不急。”
是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沧海桑田在时间的凝眸中也不过一瞬,那么宝殿中的佛菩萨们,会是时间本身吗?济如师父说主持果衍法师修的是“准提法”,此前是从南怀瑾的介绍中知道准提,我站在宏大的佛法之外,渺小得如同稚童。
绕过前殿继续往上,是正在大兴土木的“大雄宝殿”。上百根参天巨木搭建的架子,宝殿已经初具雏形。
“建成后恐怕比前殿还恢弘吧?”
“当然!这些柱子每一根都有一抱粗,是从新西兰运过来的。”
啊,难怪需要专门的独轨。遥远的新西兰,来自地球另一端的木材。
正聊着天,远处梵乐大作,散落各地的信徒们纷纷小跑着往后山赶去。我们也循声而往,原来是果衍师父出关了!
日头照耀着十方丛林,清风拂岗,一队僧弥沿着山中石缝鱼贯而出,领头的却是一群身穿T恤,皮肤黝黑的少年。
“不像本地人。”
“是师父收养的,大部分是麻风村出来的孩子。”瓦吉吉康复院,在大凉山的最深处,最贫瘠的地方,那里有果衍师父发起的自愿者工作站。
赞叹之余,又有感佩。我是个投身在红尘中讨生活的后山之人,看不透世间虚妄的“相”,始终难登大雅之堂。也因为是俗人,我真切感受到德云寺的僧众并非依仗着佛法,装腔作势。他们在脚踏实地地干事情。我们都喜欢一切美好,也期盼这片热土变得美好,更希望每个人因为创造、劳动而受到赞美!因而,我祈愿:
归去,鹏程万里愈年少;
来兮,此心安处是吾乡。
朱自清的散文,关于人生感悟的,快啊,不要瞎写的?
感悟生命我曾经以为生命是一场游戏。从我出生开始,我的命运早已被设定好了,无论我如何尽力,我也始终是穷人的孩子,注定成不了大事。直到读了依米花的故事,我真正感悟到了生命的本质。在非洲的戈壁滩上,有一种叫“依米”的小花。也许是神妒忌它的美丽,故意让它默默无闻,不惹人注意,许多游人以为它只是一株草而已。但是,它明白它是一直在告诉自己:“我不是草,我要开花!”于是它奋力把它那一条瘦瘦的主根蜿蜓盘曲著插入地层深处,固执地寻找着沙漠里的如珍珠般稀有的水分,然后,一点一点地积蓄养分。经过了五年漫长时间的积累,它会在第二年的某个清晨突然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无比绚丽的一朵花,似乎要占尽人世间所有色彩,呈莲叶状的花瓣儿,每瓣自成一色:红色的瓣,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的耀眼,白的花瓣,像山涧清晨那晶莹剔透的雪,黄的灿烂似天使袒露在阳光的闪闪发光的金发,蓝的犹如那最美最美的天空,使其他任何花在它面前都相形见绌。可这最美丽的时刻却只有短短的48小时,然后它便随母株一起香消玉殒,开花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和凋零。多情的诗人也许会哀叹:“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也许依米花如果生长在江南,那么它的美丽便可以永远地保持下去,可它偏偏生长在贫瘠的荒漠,正如我们无法选择我们的成长的环境,但世界上的每个生命都有灿烂一回的时候,这是造物主赐予万物的权利。所以我相信,只要像依米花奋力拼搏,即使是在泥潭里,你只有一次的生命也会像雨后彩虹般的灿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