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出耘田夜绩麻,
村庄儿女各当家。
——题记
万物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些人活得悲惨又痛苦,有人活得很幸福,有些人活得很快乐——尽管他们可能并不富足,尽管他们每天都很辛苦,但他们内心的幸福感很高。
在我常去的市场水产档口,就有这么一对夫妻,他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潮湿又吵闹的环境里,艰苦却又很快乐!
男档主年近半百,高大魁梧,样貌和善,隐隐能看到他头上的白发。他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说话的声音非常平实而沉稳,像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水手,给人一种无形的信任感。
而与这位叔叔黝黑的皮肤相比,档主阿姨则显得白白净净,她剪着清爽的短发,五官精致,很是干练的样子。夫妻俩搭档着做生意,人缘好像不错,我也是熟客之一。
有一次,我正经过这家档口,就被他们的叫卖声吸引过去“今天的生蚝特别大,过来看看,很新鲜的,现在只卖5块一个”。我凑过去看看,生蚝果然很不错!
“老板娘,生蚝是5块一个对吗?”
“是啊,早上卖6块的呢!”
“那帮我挑十个吧。”
“好!”
老板娘利落地挑了十只大生蚝,先在水龙头下冲洗一下,然后再拿刷子细致地把污泥刷掉,再冲洗。我突然注意到,她的手是又白又肿,皮肤泛着的白色明显是长期泡在水里造成的,心中一动,抬头,看见的是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就又让老板娘帮着挑选了几条黄鳝,老板娘爽快地选好并准备处理黄鳝。
与此同时,男档主送货回来了。他把货架一放,说了句“我来”就立马接过老板娘手里的工具,他知道,她还是害怕处理这种软体活物的。
那黄鳝,滑溜溜的,到处乱爬。男档主却毫不含糊,干净利落地三除五下就搞定了。一旁的老板娘也没闲着,收拾垃圾,打包生蚝,还不忘招呼其他客人。
夫妻俩的配合就像合作多年亲密无间的战友,和谐,顺畅!
付过钱,我本应离开,却又情不自禁地看向男档主的手——一双又白又肿的手,那是一双平凡的劳动人民的手,也是千百年来,创造了各种奇迹的手!
回家的路上,脑海浮现着他们的笑容,“他们是辛苦的,但也是幸福的,或许这,才是生活吧……”我想。
第二天清晨,小档又十年如一日的照常开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