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乡是一种不同凡响的事;一种乐在其中的事;也是一种很无奈的事。
故乡依旧是那样的古老,苍桑岁月洗涤着一切。转而我们都远走高飞了。我们这些农村娃有的上了高中;有的另谋生计了。初来县城,觉得人生地不熟。想到了自家的安乐窝,不觉生出些许眷恋。
如今的回乡可是一种不同凡响的事。很长时间不曾重吻故乡凝重的土气。从霓虹缭绕的城市踏入土韵十分的乡村,确实有一种不同凡响的事实存在:古朴、憨厚的塬边打谷场是乡民茶余饭后必去的地方,或乘凉、或唠嗑、或品茶。最不同凡响的是几个老爷子的自乐班:一屁股脑儿坐在土坯上,巴嗒巴嗒抽几嘴老烟。随后就是粗犷豪故的秦陇三声——秦腔。一唱就是九曲十八弯,足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另外还有社火民歌了。虽说乡亲们不能和专业歌手相媲美,但他们还是乐在其中;不求他人赞,只求慰我心。听着他们的演唱;不由感叹到:人生有时就需叫板登台,莫要稀罕他人的高八度;其实我们也有我们的豪迈和激情。
乡音依旧;虽然生活在城市,但对故乡的依恋是不言而喻的。总觉得故乡是那么的宁谧、清醇、优雅。现在不在它的怀抱,仿佛缺少了什么似的,好一阵空虚。
如今的回乡确实是一件乐在其中的事。塬边的打谷场是我们的“大艺人”开坛的地方,他们没什么道具;就坐在那颗青碌碡上。然后就开坛了:一段《杨七郎打擂》足可使乡亲们美得咂嘴。一位阿公不甘示弱操着嘶哑的噪子说“开了顺水快板,水停百日生毒;人闲百日生病,闲月短日少吃粮;节余粮食备农忙,丰年要当歉年过;免得歉年挨饥饿……。
乡客未收;在城市里,耳旁轰响着浮华的声响,疲惫不堪的人们忘却了什么是心灵的慰藉;南来北往的人们忘却了那里是自己的归宿。乡容未曾改变,但回乡却变得无奈了许多。
如今的回乡自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最无奈的莫过于父母了:无奈父母鬓角已斑白;无奈父母额角皱纹生;无奈父母眼角已失神;无奈……太多的无奈。突然间明白了很多,觉得听父母唠叨也是一种幸福,这不是一种逆来顺受;这是一种享受。
要回家,还是为故乡留块版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