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五百年的等候,才换得一次与你的擦肩而过。我不求于此,只求你回眸一眼,向你说声……
——题记
我仿佛是一个影子,孤身在记忆里徘徊,不知来处,没有归处。在这记忆的深处,我也不知停留了多久。
指腹轻轻划过一幅幅你我相伴的画面。也不知感从何来,泪竟洒了下来。也许我不该怀念从前,也许我不该等候。
你我自幼相伴,明明你才年长我十几天,可你却像个大人一般管着我。我不喜你的管教,总爱和你唱反调。过生日时,你让我小心拿着易碎的水晶球,我却故意将你攒了几个月零花钱买的水晶球砸碎,可你却说“岁岁平安”,并未对我生气;吃饭时,你让我要懂得珍惜粮食,不要剩饭,我却故意将饭吃得满桌都是,你却为了让我不挨骂,帮我向父母解释……现在回想,连我都厌弃那时的自己,而你却从未对我生气,只是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给我收拾残局。其实我曾背地里叫你“傻瓜”。
渐渐长大了,我们也上学了。我总爱给你制造麻烦,拿着你的笔在别人书上乱涂乱画,让你去背黑锅,去给别人道歉;我没有写完作业,就把你的作业藏起来,和我一起挨骂……我从来无所顾忌,因为我知道你会为我收拾一切。他们都说我是个问题学生,让你这个学霸离我远一点,你却从未理会过,还替我辩解。
长大了,你越发引人注意,懂事,开朗,成绩好,你成了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那时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因为我嫉妒你。我也仗着叔叔阿姨的宠爱,在你的房间里为所欲为,把你的床弄得乱七八糟,把你的书弄得满地板散落。我从未考虑过你的感受,你也从未向我发火。有时候我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却总放不下面子向你道歉。
现在想来,那时的你在等候我的成长,在等候我变得懂事,在等候我能理解你,在等候我向你说声“对不起”。那时我的身后总有你,只是我从不回眸,从不珍惜,肆意妄为。
当所有人都以为你会一直包容我,我们一直会是好朋友的时候。你走了,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去了一所陌生的学校。那天的分别好像在很久之前,好像又在昨天,好像又在今天重新上演。我在你面前哭惯了,分别时却没在你面前流泪。可转过身,泪水却打湿了我的衣襟。
自你走后,我不再胡闹,不再懒散。我知道,除了你并没有多少人会包容我。我开始懂事,开始理解,开始同你一样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可是我的身后没有了你,我学会了同你一样等候。等候你的归来,等候你的包容,等候我能向你说声“对不起”。不知道你现在在何方,也不知道你近况如何,请你抽出一点时间回来,好吗?
独自备受记忆的煎熬,心里的愧疚越积越深,我真的很难受。你总说:“人生没有过错,只有错过。”那我是否也错过那个道歉重归于好的机会呢?
只要你不归来,我就会等候。愿归来时,你仍是你,我还是我,共看海纳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