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迷醉于南方的细雨里,源自戴望舒的《雨巷》;曾痴迷北国风光的雪景,只因一曲《沁园春▪雪》;曾向往桂林天下的山水,只为初见的那一个人……
然,早已跌入方言的怀抱,对其欣欣然,向往矣。
初入世,除却自己婴孩般的哭喊声,便是父母那一声声蜀地言语,鱼贯入耳,虽不解其意,却破除了对整个世界的恐惧,第一次找寻到世界上独属的安全感。而后呀,便伴随着童年的记忆,咿呀学语中,融入生命的骨血,变成了孩童时的自己。
初入学,带着满眼的好奇,睁着大大的眼睛,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周遭的小朋友——陌生的,站在最前面的大人——陌生的……这一切,都无比陌生,接连着,语调都是陌生的,于是,再一次,从内心涌起了恐慌,不安爬满心脏。当这奇怪的言语串联了一曲美妙的音调,竟让瘪着嘴的嘴角,挂起了弯弯的月亮,不知名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初见A、B、C,实则内心已明了,这分明是带上了完成任务的心思,跟它打了招呼,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大家都重复的句子,再将它们一一排列在那一张张纸上,如此便算是结束了一学期,不觉有趣,也不觉枯燥,仅仅,任务而已。可哪一天,只一首诗,便让这感觉天翻地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它的发音,爱上它的写法,爱上它从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的各种变化,爱上它只一词便可将情感推向两个极端的各种意义,至今。
初闻沪语,听一七旬老婆婆向我问话,实在难为我,一个十二蜀地丫头,如何懂得。这次却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兴趣,硬生生要去学这佶屈聱牙之语,不求可言说,但望能听懂,毕竟从前的那些或能半懂、或是从头学起,这便仿佛是一门真正异国之语,情景剧解了燃眉之急,便也慢慢懂得,后又有小曲,更是欢喜。
初识本山叔,方知这大千世界,竟有如此能令人捧腹而笑至言语,甚至连着这言语中夹杂着的语气词,都透出那么一股俏皮劲儿,春节过后,便央着东北出生的英语课代表念小品台词,引来伙伴们的欢声笑语。
若走遍中国各地,见见各种笑容,听听各地乡音……
我知,风自天上而来,吹向南北东西,携着各种文化的言语,吹进耳里,深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