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西山,一卷静寂悄然,千里烟波,空旷辽远。
雨不期而至,落满江南巷,一眉痴与时光擦肩,细雨无声滴落,拂去草尖的尘。或许是明媚不够深刻,才让忧郁有机可乘,信手拈来的不悦,疏篱上瘦尽黄花。
风声仿佛都躲进关山,薄薄的羽翼上,青绿被冷漠冻瘦,一剪欲绽的嫣红,静成眉间心上的素默,结成不展的丁香。众里寻他千百度,终是眉微蹙。镜中袅娜花影,弦上穿尘流水,纵纤云弄巧也难弹比翼齐飞。
时光不语,静寂枝头开着萧瑟,雪依然是冬的主题曲。漫长以世纪为单位,赤脚走在分秒,沉潭的一尾鱼以冬眠的方式隐匿,万籁俱寂在一张素白的纸上。
往事是一味黄连,所以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临渊的沼泽,山穷水尽处,作茧自缚里等柳暗花明。等,穿越过长亭古道,得见的只有老树昏鸦,小桥处无流水人家。
在一方泛黄的文卷里,我翻遍过往,把能精减的贪心瘦了又瘦,走在四季的巷口,捡拾零散,串成絮语的云笺,藏入记忆的行囊。
自省于静默,那些袅袅的影如潭沉璧,寡言让草木风声都止于帘内。 闲静一湖,临水照花,浅逐一朵莲,素素意,晕漾一江心。沉寂,似乎是经过几个世纪的洗礼,把那些云朵的痴缠风干成细薄的藕丝。心境与薄凉有染,提不起的雀跃,浓墨重彩谢了妆,只有浅淡划开静寂一隅。逝水流风里,总试图握紧一束暖,来供养寂寂红尘。
朝代一直沉睡着,它怕睁开眼寻不到恰好的温暖。总有苏堤春柳拂过门前的阶,拾阶而上的清宁宅,紧锁着深院的静默。古老与经过的青春有关,那些青涩装点过的城里,住着繁华荣枯,年华在夕照里向晚,门扉独倚照见低眉蓝衫。南国有豆已被雪藏,抽不出新枝,婉凉与况味厮守,退到半掩门里。
是谁的点拨,在混沌里划开一条明路。暮色放晴,被洗过的万物明净通透。 虚空是井,不要奢求他人引水入井的拯救;能量是泉,源不断方可掘土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