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走了,还有谁的眼睛,可与朝阳媲美?我过去不懂它们的美好,现在才如此体会。可是,安妮已经走了。偶然读到这首诗,觉得颇印心。
妈妈走了,已整51天。她去得平静安详,康姐姐说:伯妈如平时睡觉一般,脸上还泛着微微的笑意。前天,也是尾七,我们几姊妹一起去看了妈妈。真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母亲在里头,我们在外头。万千话语只能化作泪水簌簌流。坟头上,那天我们种的玉米,种的豆子,已拔出高高的苗。轻轻在风中舞着,像妈妈的笑,静静地又柔情满眶。妈妈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青山脚下。令人安慰的是,有爸爸的陪伴,妈妈不再寂寞。爸爸的墓就在妈妈的旁边,他们在那边一定依旧相亲相爱吧。妈妈是个善良又明世理的人,虽有遗憾但依旧坦然离去,临去的时候还嘱咐我们办事不能让做事的人吃亏,平凡的她却有不平凡的人生准则。正因为如此,平凡的妈妈却深得乡亲们的尊重。
妈妈是个信佛之人。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吧,妈妈的病于农历2月19被确珍,那天应是菩萨的生日,然后妈妈的百七是6月19,也是菩萨的生日。哥哥开玩笑说:菩萨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所以召唤妈妈去了。
妈妈走了,家就更寂更静了。曾经每次回家,一下车,就高声叫着妈妈!妈妈!直奔厨房。我知道:妈妈一定在那里忙碌。一会桌上便摆得满满的,香喷喷的老腊肉,金灿灿的糯米丸子,又辣又酸绝对开胃的酸菜鸡,青青绿绿红红白白的各色小菜。可是,那里再也不会有妈妈的身影了,这些美味也伴随妈妈的味道越飘越远了……不会再有,却能永远回味,温馨永远。
妈妈走了,家越来寂越来越静了,水边,三角梅寂寞地开着,零零星星;睡莲开了,嫣红依旧,为谁开,不知;那满墙绿荫荫的爬山虎深绿依旧,燕子来过,还会回来吗?不知。去了,去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妈妈,走了……走了……我才真正知道我对她的思念有多深,有多深……电话簿里,妈妈的电话号码依然存着,但我知道,这来电永远不会再来,耳畔那慈祥的声音不会再响起,不会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