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英语时小一圈,比语文书大一圈的东西,它四四方方,大概有两厘米厚。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中国女孩子抱腿坐在许多老人中间,微笑的看着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去,我在妈妈买的一大袋新书中看见了她,她吸引我的地方不是厚底或者封面,而是因为她的书名《看见》。
这是一本报道文学,作者柴静,是一名中央电视台的记者。
《看见》这本是中写的大多数是柴静在被陈虹“挖”去中央电视台后,她的经历和她做的节目。写在书中的每件事、每个人都像铜锤般击打着我。像柴静在书后写的“在大量的报道中,我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
我看见了很多事情。
那天,我正和妈妈一起看这本书第八章《我只是讨厌臣服》。这一章讲的是社会的一些普通公民以“人民”的名义将那些不合法的,但对
事情告上法庭的事。我突然问妈妈:“如果我以后碰到这些事情,我也这么做,您觉得怎么样?”妈妈说:“你应该不会这么做,而且做了也可能不会成功。”
我想起《飞越疯人院》中麦克墨菲,他押了十美元搬一个台子,他抱住,但是没有抬起来,再抱住,还是没有抬起来。他只好退去,突然,他又大叫起来:“去他妈的!我起码试过了!”
后来,一次我在医院里排着长队挂号,突然前面插进来一位穿着蓝布棉衣的大爷,后面的几个人开始有些小声的议论,甚至有人毫不掩饰投去鄙视的目光,但那位大爷依旧不为所动,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短短五分钟竟又有人插队了,我忍无可忍拍拍那位大爷,说:“大爷,您插队了,请站到后面去。”那位大爷瞥了我一眼,不言。我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您插队了,请站到后面排队。”依旧不理。
我不作声了。静默了片刻,身后的一位阿姨出声了,用南昌话说:“大爷,你原来听不懂普通话啊,刚才那个小姑娘说您插队了,请回去排队。”那位大爷微微闪过一丝尴尬,才打着哈哈站到队伍后面去了。之后插队的人也悄悄移出了队伍。我看见那位阿姨冲我笑了笑。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总会有人在无尽绵延的黑暗中,迸射出几丝微光了,因为这种来自本能的感觉是难以磨灭的。
或许所有的本能在经铅华妆饰后,依旧会唤醒,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文字出现,记录这一切。像《看见》,她让更多的人看见本能,再唤醒本能,看见等多,摘用其中一句话:“先让自己看清”。